这些小崽子,竟然敢叫他师娘,以为他没听见吗! 严小乐第一个发出咔咔的大叫,一路滚到严默身后。 小黑也发出尖叫,捂着屁股跳起来。 多比唰唰唰触手转得飞快,结果光注意闪避木针,却没注意到原战呼来的大巴掌,一下被打了个正着,远远砸到了树干上。 苏门抱着巫果也没逃掉,顶着脑门上被敲出来的红包包,眼泪汪汪地看严默:师父,我做错了什么? 巫果更倒霉,睡得正香被弹了小叽叽,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就开始呜哇。 严默挽袖子揍某人,“你几岁了?一天到晚就会欺负我徒弟!” “我是在行使师爸的责任教导他们,这些小崽子都被你宠坏了。”某人义正言辞。 严默无语半晌:难为你了,竟然想出师爸这个词。 坐在一边的大河很想问:如果鼎钺放弃的那么容易,那么那遗迹还有去的必要吗?他们应该已经把好东西全部搬完了吧? 不过看这一家闹得开心,大河就把这个问题放到了一边,他想既然这两位亲自出来,那遗迹就肯定还有探索的价值——这就是对祭司大人永远充满谜样信心的九原人典型。 螺被带过来时,九原最高家庭已经恢复“正常”,至少看起来都人模狗样,只巫果还在愤怒地啃着他战爸的手指泻火。 螺像是有点被吓傻了,人木木呆呆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站在严默等人面前不住发抖。哪怕猎再怎么跟他说,默巫只是想问他一点事情。 螺还想乞求猎,说他不想回家看看了,只要让他归队就行,但他现在连这个要求不敢说。 斯见猎没阻止,也跟了过来。 “你们俩先坐下。”严默抬手示意。 小黑勤快地给两人发了两个垫子,又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吓得腿发软的螺被小黑按坐到垫子上,又硬塞给他一个水杯。 斯用力攥着木杯,跪坐到地上,他不敢用那个一看就很精致很厚实的皮毛垫子。 严默看两人太紧张,示意其他人全部散开,可几个小的都不肯走,苏门倒是听话,可是他看大家都不走,他也又坐了下来。 原战更不肯走啦。 猎和大河几个倒是笑着坐离得更远了一些。 “你叫螺对吗?”严默用最和蔼的神情对少年说到。 螺傻傻地点头。 斯轻轻撞了他一下,螺连忙颤抖着嗓音用最大的声音回答:“是,大人。” “不用紧张,我请你过来不是责罚你,而是有一些事要问你。”严默语调舒缓,似能直接抚慰人的灵魂。 螺忽然就觉得眼前的祭司大人没那么恐怖了,本来默巫大人就不恐怖,只是他害怕高层已成为本能。 严默又看向斯,“我记得你是原来的奴隶兵头领,名字叫斯,对吗?” “是,大人。”斯抬头,还没看清默巫的模样又迅速低下头,他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竟然能记得他,甚至还记得他的名字。 “你也是高山洞族?” “不,我不是。” “那你是不放心这个孩子?” 斯后没有回答,身体保持不动,他跟着过来的放肆行为在过去挨上十鞭子都是轻的,而他已经准备好接受惩罚。 可是这位年轻的默巫大人只对他笑了笑,说了声“你很好”就没有再对他有其他表示,没有责罚也没有斥退。 严默开始询问螺关于高山洞族的事,当问到该族受到攻击被打散时,他盘问得更细:“你还记得是谁攻打你们吗?他们有什么特征?使用了什么武器?” 螺糊里糊涂地摇头,他当时只顾着逃命,年龄又还小。 严默看出他的不安和紧张,再次放出魂力安抚他,并试图勾起他曾经的回忆。 “不要紧张,不要害怕,好孩子,来,跟着我吸气……呼气……很好,告诉我,你家里有几口人?” 小黑盯着严默的动作、神情和语调,看得入神。 其他人也全都安静下来,斯在这份宁静中感觉到一丝异样,然后他就看到他身边的少年像是做梦般闭上了眼睛,并开始带着笑容叙述他曾经的生活。 而在少年回忆他过去的生活时,鼎钺正在撤出纳舍尔山脉。 殊羿、知春和大巫蜇黎都来了,已经嫁到鼎钺的拉莫娜不在,这里曾是鼎钺最高的秘密,拉莫娜还没有资格知道。 “确定已经全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