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愿再和他说话。 “你恨我吗?”一天,严默抱着爱人低声问他。 原战转头,目光沉痛又诧异:我怎么可能恨你?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我坚持到今天……”都是为了谁? 原战目光更加悲伤:我知道你能坚持到今天都是为了我,可越是这样我越不想拖累你,你应该到湖边用水照照看你自己现在的模样,你现在也就比死人多口气而已。 “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弱?”严默心神动摇,他不想说出下面那句话,可他还是说出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们?” “炼骨族真的强大到无法抵抗了吗?” “为什么大家不联合起来反抗?” “不是传说其他地方有强大的神血战士吗?为什么他们不出现?” 神血战士?这是什么?严默觉得这个名词很重要,重要到他把后面要和爱人说的话都忘了,他又开始努力地想。 一天又一天,严默越来越感到疲累。 他希望回去后能看到爱人对他笑一笑,哪怕对方不能动,但只要能说些支持他的话,他也会好受很多。可是原战就像哑巴了一般,只一心求死。 他知道原战过得很痛苦,无法愈合的伤口和如人棍一般的处境,让他落到了最低谷,他找不到存活下去的希望。 也许死亡对他是最好的解脱? 严默在心中冷笑,其实你也希望他早点死吧,你已经受不了现在的生活折磨了吧?看,这就是那个奴头想要让你体会的,他想让你知道一切爱情、亲情在长久的病痛面前都会被消磨得一干二净,甚至转换为厌恶和仇恨! 不,我不能上他这个当,我要对我的阿战更好! 严默付出更多精力来照顾他的爱人。 一天,奴头又找上了他。严默摸摸脸,这才恍然发现他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身体表面的伤势也差不多恢复。 严默想要复仇,可他没有强大的武力,他能用的就只有他的头脑和……身体。 严默怕原战误会,特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奴头又来找我了,他用食物和伤药诱惑我,我决定假意答应他。我想杀他,只有接近他才有机会。你明白的,对吗?” 原战发出了久违的沙哑声音:“不……不要去。” 严默亲了亲他,“你放心,我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得逞,春天就要来了,我会配草药,就算杀不死他,我也要毒死他。” 原战激动起来,“不!他知道你要杀他,他只是在玩弄你!” “我知道。”严默神色平静,“可我也只有这样的机会了。” 原战痛苦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严默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对奴头的勾引若即若离,隐隐表示出已经无法忍受现在生活想要屈服的意思。 晚上,原战再次哀求他不要实行这样连自己都搭进去的报复计划,让他等待时机。 严默不愿再等待下去,他坚信自己一定可以杀死奴头。上次失败不过是因为他刚从大病中醒来,对现实认识得还不够到位,脑子也还不太清楚。 但现在他都想明白了,对周围的环境,包括奴头的性格、喜好等也有了一定把握,他相信自己可以在不被占多少便宜的情况下报复成功。 第三天、第四天……严默一天天和奴头越走越近。 奴隶们看他的目光都变了,本族人看他是不可置信,祁源等人看他有种果然落到这种地步的悲伤,而其他奴隶则是说什么的都有。 也有人开始在原战耳边说些有的没的。 严默弄来了一些比较好的伤药,自己也配置了一点,原战的伤势眼看着渐渐有痊愈的迹象。 严默稍稍高兴了一点。 春天真正来到了,万物开始复苏。 这天,严默很高兴地告诉原战,说奴头有点开始相信他真的要投靠了。 那晚原战很温柔地看着他,看了他很久。 他以为原战因为伤势快好了,心情好,所以才会露出这许久未见的表情。 两人相隔许久腻在一起亲昵了好一会儿,严默觉得如果原战能每日都如此对他,他就能做到任何不可能的事情。 次日,严默出门与奴头周旋和工作,下午他提前回来,想要给原战一个惊喜,今天他带回了一块肉。 一踏进土屋,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的爱人趴伏在门口,身底下的泥土已经被鲜血浸透! 他的战,他的爱人,靠单腿挪蹭到门口,用门边的木刺划破大腿内侧的大动脉,让自己流血至死。 严默在门口跪下,久久。 在土屋其他奴隶回来之前,严默把原战抱回床铺,把门口沾血的泥土挖走,又弄来新的泥土铺上。 没有人知道原战死了,都当他只是睡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