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一起站在城楼上看九风在天空飞翔,看铁背龙在草原捕猎,看人鱼在湖水中玩耍,我们的族人都不会挨饿受冻,每个人每天都吃得饱饱的,敌人不敢侵略我们,我们的战士都异常强大。然后就我们两人,我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采药、找骨头、寻找遗迹之地,我知道那才是你想要的生活。” “……阿战,”严默抹掉眼泪。 “嗯?你怎么了?不舒服?” “不要骗我。”严默抱住青年的头,不让他回头,这一刻他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对这名青年的真实心意,也感到无比恐惧。 他很清楚,他栽了,而这一栽就是老房子着火没得救了,“不要骗我……” “如果你不骗我,我严默绝不会负你。”这句话严默用的是前世的母语,且没有用一丝精神力。 原战不知道他自己得到了他最想听的一句话,他只是走得更稳。 严默没有催逼原战回去找其他人,只是用号角通知九风,也是因为原战所做正好符合了他们原来的计划。 从时间上来算,如果土城大祭司等人也乘坐英招前来,他们应该差不多已经到达附近,甚至有可能已经盯上他们。 九风在夜间偷偷溜来找了他一次,原战看在他随他折腾的份上,没把肥鸟赶出他临时起的土屋。 他跟九风说了不少悄悄话,九风有事忙就忘了向原战报仇,每天飞得高高的,专门负责侦察地面和联络两头。 这两天没有丁宁丁飞等人在身边,严默竟然感到他和原战的亲密度又进境了不少,虽然两人并不常说话,但有时就只是靠在一起,他就觉得很快乐很安稳也很满足。 当他静下心来去看原战时,他才发现这个才二十岁的青年为他做了多少事情。 他身上的皮袄大氅永远都是最厚最暖和的,他的脚几乎很少落到冰凉的雪地上,他用的水都是被烧过的热水,他吃的食物也都是动物身上最好最嫩的部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是他觉得自己是造就原战最大的恩人的时候吗?还是在喂对方服下返魂丹以后?或者更早? 现在想想,那家伙在他曾是奴隶时就算照顾他了。 呵,严默嗤笑。人啊,想法不一样,看什么都不一样了,算了,就这么着吧,反正他和原战也不太可能分两处算了。 “嘎吱。”门外踩雪的声音响起。 严默抬起头,手中木针已经准备好,这座临时起的土屋无门无窗,只有两个在边角上方的通气孔。如果是原战回来…… 土屋墙上出现一道门洞,严默收起木针,“阿战,回来了?今天猎了什么?” 门洞边出现一道人影,“默、巫?”声音迟钝又沙哑,似是平时极少说话一般。 严默一看人不对,他反应已经足够快,甚至不顾指南有可能因为他率先攻击而惩罚他,直接把木针朝那人飞射过去,那人绝不像是和他友好交流来的。 可是对方的速度比他快得多,严默眼睁睁看着厚实的土屋突然倒塌,厚重的泥土向他全身压来。 “噗!”严默被大量泥土压得吐了口血。 来人走到土堆边,从里面掏出严默的脑袋,抓起他的头发看了看,“没、死。”声音没有任何波动,就是在陈述事实。 严默两手被困在土堆里,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深深把此人面貌记下,“土城……战士?” 巫果在他腹中鼓动,严默正要发出命令。 “杀了他!蛇胆说这老巫对那战士施展了精神控制,这老巫不能留。”空气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严默努力四看,想要看清是谁在说话,但那人似乎有隐身能力,他找了一会儿没看出除来人以外的其他任何生物。这让他不敢随便唤出巫果,来人肯定是土城神殿的人,如果对方不死,他身怀巫运之果的事很可能会泄露。 只这么一犹豫,严默甚至来不及吐出一个字。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