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大骂。 “你为什么不说话?默?” 因为老子要憋住这口气! 走了没几步,严默抬头,原战福至心灵般立刻张嘴大大呼吸一口低下头。 严默,“……”很无奈地抬头接受了这口氧气。 原战这时彻底把他可以留通气孔的事忘了,嗯,他就算不忘也不打算再告诉默。 之后“为了”躲避树根袭击,原战拉着严默越下越深,几乎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给他家祭司大人渡一口气。 默的嘴唇软软的,有点干燥,但贴上去很舒服,某人偶尔找到机会还咬了两口,虽然他也为此挨了让他很痛很痛的两针。 严默觉得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现在不止是缺氧,他还开始感到土壤层给他带来的压力,他们也不知道下到了多深,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了些幻听。 严默右手按左手测自己脉搏,十秒后,用劲拍打亲上瘾的原战,用手在他背上不住画向上的箭头,表示要出去。 原战也不知是真没理解还是假没理解,低头又要给他渡气。 严默不想接受也得接受,刚吸完这口气,他就立刻大吼一声:“出去!快!” 原战总算还没有失去他的战士本能,他能感觉出默语音中的迫切和焦急,而且不知不觉中他似乎也突破了曾经下到地底深处的最高界限,就连他这时也感到破开土壤这一行为变得非常吃力。 严默腹中的果实却在此时变得极为活泼,它似乎喜欢这种深度和这种压力,它几乎是欢快地在严默肚脐下方的小腹中来回划动,一会儿突起一下昭显一下存在感。 “爸爸……” 谁?严默觉得自己问出了声音。 “爸爸,我在这里……” 嘟嘟? 严默一步步踏出,周围全是迷雾,树木消失了,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只有前方传来的儿子的声音在引导着他。 “唰!”有什么东西从他身边跑过,发出尖利的笑声。 “谁?”严默握紧手术刀。 “嘻嘻,他是我的。”声音在迷雾中环绕。 “你是谁?”严默谨慎地问。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想一想,仔细想一想……”那声音似乎有着某种魔幻的力量,引诱着严默回忆。 他的实验室,他在和谁争吵,他在对谁发出讽刺的冷笑,他从自己体内取出精子,他选择…… “爸爸,救救我!带我出去!” 严默猛地从回忆中惊醒,“嘟嘟!” “爸爸!救救我!” “嘟嘟!你在哪里?”严默在迷雾中疯狂奔跑。 唰唰!有什么东西在他身边伴随着他跑,还在他耳边发出刺耳的笑声,“他是我的,我的,你找不到他,找不到!” “这里有怪兽,爸爸,快点来救我,我就要被吃掉了……” “不——!嘟嘟!”严默大喊,嘴巴一下被人捂住。 “唔唔!”严默拼命挣扎,脑子想都没想,反手一刀狠狠捅进对方身体。 “呃!”有人发出一声闷哼,还骂了一句脏话,但抱住他的手却没有松开,甚至抱得更紧,禁锢住他的四肢。 严默正想转动手中刀柄,彻底取对方性命。 “默,醒醒!是我。” 一阵凉风吹来,严默动作陡然停止,他清醒了。 原战看他不再挣扎,也慢慢放松。 他们出来了,这是一片占地不大的空地,地面似乎有点奇怪,相当坚硬,就像是石头铺成。 严默抬头,他不止感到了风,他还看到了星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