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查看伤口足够,他也只要看个大略就好。 老祭司微微掩住自己的鼻子,看到少年腿部伤口不齐呈咬伤状,里面的断骨勉强合在一起,但断截面还很清楚,明显还没开始愈合。这些状态都和肥犬说得符合。 伤口有些脏,但基本还算新鲜,没有明显腐坏的现象。而且刚才草药敷在伤口上时并没有流血,直到抹去草药,鲜血才再次流出,说明那大蓟叶确实有些效果。 秋实突然伸出手指在伤口中搅合了一下。 少年疼得大叫。 原战毫无反应。 秋实直起身体,对原战道:“把他腿砍断吧,这伤长不好,冬天要到了,别养个废物。” 砍你妈!严默恨得咬牙切齿。他划伤自己时特别小心,结果那老混蛋不但伸手指在里面搅和,指甲还老长又脏,如果他只是个普通奴隶,这腿能长好也给他搞发炎感染。 “等入冬。”原战话说得简单,但大帐中的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如果入冬后少年腿伤还未好转,他就动手。 秋实踢了下少年的伤腿,低头看着少年的脸,突如其来地问道:“为什么不用木板固定断骨?” 原战不明意思,严默心底一凉,糟糕! 第17章 逃出部落的机会 他故意没有给自己上夹板,就是怕祭司看到会起疑,哪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是这老家伙经过那天他没遮掩好,让对方看出来了? 如果真是那天他没有遮掩好,这老家伙不可能忍到今天才提。 那么是有人告密? 严默不相信任何人,哪怕草町主仆和褐土一家都对他表示了好感,他还于他们有一定恩情。 但如果是草町等人告密,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非要等原战回来再说? 原山和原雕为什么会在此时出现在大帐中?他们真是原战的朋友? 好吧,严默习惯性地阴谋论了,他的毛病之一就是想事情会复杂化,而且总是把人心想得很糟糕。俗话说将心比心,他的心黑了,自然也不会把别人的心想得多白。 严默还在胡思乱想,他甚至想到如果能逃过今天,哪怕人渣值再次破亿,也一定要弄一点群攻性毒药放在身上。 老祭司秋实脸上的皱纹不多,但每一道都很深,尤其嘴边两道法令纹又深又长,让其面相看起来异常严厉、不好说话。 他问完了那句话,停顿了一会儿,待看到少年一脸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偷眼看他时,他又道:“猎的手臂在捕猎云豹时折断,当时和他在一起捕猎的山和雕用木枝给他固定,再绑上草绳。回来后,猎找我疗伤,我方知此法。山和雕说这法子是你教的。” 秋实盯着少年奴隶的眼睛。 这种断骨固定方法他只教给了草町,那么就是草町为了自己主人的安危教给了原雕,而原雕又教给了原山,然后两人用这个法子挽回了那叫猎的战士的手臂?严默一下就想通。 原山和原雕在祭司话落的一刹那,脸皮都抖动了一下,却都没有张口解释。 真是原山和原雕出卖了他?少年一脸惊愕地望向那两人,泪水一下溢满眼眶--他疼得早就想哭。最重要的是原山和原雕的行为并不会给他减人渣值,而他却得背负其结果,真是怎么想怎么冤! 原战神色未动,甚至连多看一眼原山两人都没有,似乎脚下这个奴隶的死活和朋友的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