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您毕竟已经硬挨了一场手术,我担心您无法熬住下面的刮骨去肉之痛。” “没关系,你来吧,我能受得住!”以往所有战士不都是这样硬挨过来的?别人能忍,他大河自然也能忍。 “会很痛很痛,您会受不住的。”少年担心无比,“我、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您感觉不到痛苦,我刚才没那么做,是因为反噬会让我承受不住,我又受着伤,一旦倒下,恐怕之后几天都没办法再处理您的胳膊,那样您就被耽误了。” “你会被反噬?!”原河连忙道:“那还是别给我止痛了,我能忍得住,真的!” 你能忍得住,我忍不住!你以为我想给你止痛吗?蠢货!少年憨憨地笑,“可、可我不忍心就那么看着,那真的很痛很痛,没关系,等做完这场手术,我可以好好休息几天,如果我突然昏倒,你们别太惊讶,哈哈。” 踌躇了一下,少年又道:“只是……大河大人,您事后能多给我一块肉吗?” “当然,别说一块……” “那就好!”少年高兴地打断他,“一块就够啦,要比我两个拳头大!” 在场所有人,包括原雕都在想:这多好的一少年啊!能让人感觉不到痛苦,这是多么了不得的巫术,作为交换,等下还不知道少年要受他所祭司的神多大的惩罚,最重要的是少年竟然为了不让别人愧疚,故意要了一块肉,且只有两个拳头大他就满足了。 表面憨厚的原山有点郁闷,为什么不是他碰到小默呢?如果是他救回了小默,该有多好。 原雕则安心很多,少年本事高明,却心地善良,他兄弟养这么一个小家伙绝对赚了。 其他人更不用提,甚至褐土还在心里偷偷想:这么好的少年,为什么不是原际部落的祭司呢?如果他是部落的祭司,说不定她的丈夫根本不用砍掉一支手臂,族里的战士以后也会活下更多人。 放过众人心中各种想法不提,严默拔出骨针,重新扎穴,截断原河右臂知觉并暂时止住主血管流通。 原河发现自己果然感觉不到来自断臂的痛楚,当下大为惊奇,看着少年的神色就像是在看族里的老祭司一样的崇敬,更比对老祭司多了一份喜爱和亲近。 在场另外四人都清楚看到严默用手术刀割去原河断臂处的腐坏血肉,原河却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还能对大家笑得出来。 褐土当场流下眼泪,作为妻子,她又怎么忍心看着自己丈夫那么痛苦,虽然代价是让少年痛苦,但是……她发誓,她以后一定把少年当真正的亲人看! 原河的断臂大约有五毫米左右的腐坏,看少年用石刀刮得费事,原雕问如果他直接动手砍掉那一截可不可以。 少年点头,用针比划了一下,“但只有一点点,用石刀砍恐怕不会很精确……” 严默话还没说完,原河就表示他已经做好准备,他弟弟原山也搬来了一块表面稍微平整的石头放到他的断臂下,断臂需要被切除的部分则露到石头外。 原雕让严默把石刀给他,一手按住原河的胳膊,另一只手臂高高扬起,瞅准了,用力一削。 被严默画了线、恰恰五毫米的骨头就这么被削断,断口还平滑无比。 严默收回已经到嘴边的要制止的话,他再次重新认识了这里人的力气,不是剁,而是削,还是用石刀,这份眼力,还有力气,绝非现代人能比得上。 二级战士就这样了,那三级战士,以及比三级更高的四级战士呢? 砍断的胳膊还需要收口,人的皮肤虽然有一定弹性,但奈何缝合线韧性太差,严默只好用了三股线——把三根头发编到一起增加韧性。 伤口勉强缝合后,严默让褐土给她男人涂上大蓟叶浆汁,再用大片的无毒叶片包起,用细草绳把叶子固定在胳膊上,叮嘱她以后每天都要更换一次大蓟叶浆汁和包裹用的树叶。树叶大小不够的话,可以采取重叠摆放的方式。至于腹部的伤口,有条件也可以用同样方法包裹上。 该叮嘱的叮嘱完,严默准备昏了,但在昏倒前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个偷窥者,你们打算怎么办?” 抓住人的原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