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状小白花,果小巧如卵,多呈朱红色。 牛膝…… 严默停住解说,看着一头雾水状的原战问:“大人,您记住了吗?” 原战不承认自己有听没有懂,板着张脸,面无表情地道:“麻烦。” 严默看自己手掌没反应,就知道对面那人啥都没记住,忍住想要拍对方脑袋的冲动,他眼带乞求、小心翼翼地道:“大人,我可以画下来,您能劈一个表面光滑的木片给我吗?再把火坑里没有燃尽的树枝或草根给我带几根。” 别人养奴隶都可以省自己很多事,为什么他养奴隶反而要做更多事?原战抿住嘴唇,绷出一条严厉的唇线,指了指少年的鼻子,“你最好在冬天到来之前给我把伤口养好,养不好我就砍了它!” “……是,大人。” 原战掀帘出去捣鼓了一会儿,寒着脸进来扔给他一块长约一尺、宽约八厘米、厚度约有一厘米的木片。 “大人,还有火坑里的树枝……” 原战再次出去,进来,抓了几根没有燃尽的树枝和硬草根,“你快点,集合号角一响,没有到达的人都会受罚。” “是。”严默努力忽视他家主人难看的脸色,抓起前半部碳化的树枝,在木片上迅速描画起来。 木片不知道原战怎么切削打磨的,表面竟十分光滑,没有多少毛刺。 严默回忆着几种他急需的草药,还有一些常见草药,尽可能特征显著地画到木片上。 他小时候没有学过绘画,也没显露这方面的天赋。还是上大学后一次暑假,跟着一位喜欢往山里跑的教授去做义诊的帮手,发现同学中一位平时看来十分普通的学长能对当地人信手画出想要的草药外形,不禁羡慕异常。 后来几年,他跟着某教授捣鼓所谓的野生药材赚钱时,越来越感觉到绘画在某些地方要比言语更直接也更有用,为此,他在二十六岁的时候开始学习绘画,每天不间断练习。 如今,经过十三年的磨练,他就算成不了画家,想要画些早就深印在他脑海中的草药外形却是得心应手,易如反掌。 原战接过画好的木片,看到上面神似的各种植物,不禁挑了挑眉,他还以为他家小奴隶说要画画,是在木片上画几个大圆小圆再加几根棍子,没想到…… “还有虫子?” “是,那些虫子也能入药,而且效果很好。” “这种画画的本事,也是你们祭司教你的?”盐山族祭司有那么厉害?他怎么不记得? “是。” 骗人!如果盐山族祭司有这手画物似真的本领,他早就去上城当神侍,何必窝在一个偏远的小部落里过朝不保夕的生活?就算去不了上城,下城神殿也会稀罕他。 原战保持面色不动,不让少年看出他的惊讶和震动。 少年大概还小,他们祭司可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手本领有多厉害,那么他也绝不会告诉少年这一点。 如果让少年知道,他白捡的奴隶说不定就要飞了,这绝不允许! 管你多能干,到我手上就是我的了! 可怜严默这个终日打雁的,今日也被雁啄瞎了眼。 不过也是因为他的惯性思维作祟,觉得掌握了绘画这个本领很方便,但也没觉着有多么了不起,且对当地了解也没有经常出门的原战多,不知道这里还有神殿和神侍,更不知道像他这种具有特别本领的,很受神殿欢迎。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对他年轻的主人还是有一种轻视心理,压根就没怎么把他当回事,只等着伤好就摆脱他,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去研究原战的表情变化。 所以……活该他要给原战多当几年奴隶! 原战抓着木片走出帐篷,出去才极为小心和珍惜地把木片用兽皮包好拴紧,挂在自己腰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