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是薛舜打来的,想也没想就挂断了电话。 秦殊没急着开车,坐在驾驶座上,敲了敲方向盘,“你们的事儿也算完成了一半了,我怎么觉得你这人这么不懂得感恩呢,连个谢字都没有?” “……”苏黎扯了扯嘴角,挤出一句:“谢谢你,秦律师。” “没诚意。” “我请你吃饭,这下有诚意了吧?” 秦殊昂起头来,很傲娇地道:“这个可以有。” 等秦殊开车到地方,苏黎后悔了。 需知苏黎那天从花城离开之后就在吃老本,身上并没有多少钱,但是秦殊居然将她带到了l市最有名的法式料理店。 她不喜欢法式料理,更不喜欢这里贵的像是抢钱一样的价格。 但话已经出口,不得不请,她瞪着餐桌对面点单的秦殊,目光几乎要在他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她电话又响了,依然是薛舜,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手机被秦殊夺了过去。 “不想接就不要勉强自己,吃饭的时候专心一点。” 见服务员走开,她才知道他在她对着手机发呆的空儿已经把单电完了,不仅给自己点了,还给她也点了死贵的牛扒还有鹅肝冻等一堆。 她摸了摸自己包里的卡,觉得心在滴血。 横竖这钱也是花定了,她攥了攥拳头,下定决心,至少要把本吃回来,秦殊看到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却风云变幻的脸色,实在觉得有些好笑。 “我以前在英国的时候有这么个毛病,结束官司之后,有时候跟客户,有时候跟朋友,总是要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的。”他表情仿佛在怀念,“做我们这行,神经总是绷得很紧,放松的时候很难得,可我觉得你好像比我还要糟糕,一直活的这么压抑,不累么?” 她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突然要一起吃饭。 她微微笑了一下,有些鄙夷地扫了一眼桌上的果汁。 诚如陆仲颜所说,秦殊是一个非常没有情趣,古板的老男人,生活一板一眼,非常注重生活品质但太过死板,认识秦殊这段时间里,她发现他不抽烟,滴酒不沾,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又有重度的洁癖,这种生活方式简直是匪夷所思的。 “你回l市没多久,怎么知道这家餐厅的?”她努力放松下来,问他。 “我用谷歌搜索了l市最干净的餐厅,然后搜到这家。” 她拧眉。 好吧,干净…… 她说:“我可真好奇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