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上前一步,仔细看却发现迟辰夫的眼眶泛红,神情无比哀伤。 “你怎么了……”她担忧地伸出手,轻轻触碰到他的面颊。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本能地就快速地后退了一步,躲开她的触碰。 她的手尴尬地停在那里,眼神困惑地看着他。 几秒,他声音艰涩地开口:“……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她咬咬唇,有些心虚地低头,声音越发小了,“你……不喜欢?” 她本来以为他会惊喜,可是看他的表情,却是惊吓。 “别在我面前这样穿。” 她猛然抬头,看向他的双眸中有不解。 “就算有同样的声音,发型,可你不是她,也不可能在我心中替代她,”他低沉的嗓音听起来疲倦而伤感:“她是……无可替代的。” 说完,他转身往门外走。 顾黎愣了几秒,追上去一把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纤长的手臂环着他的腰,紧紧贴在他背上,声线有些颤抖:“难道就……非她不可吗?我也很努力啊,你看看我好不好?你看看我……” 她的嗓音哀婉,带着乞求的味道,天知道,要她这样内敛的姑娘说出这样卑微的告白,需要多大的勇气? 迟辰夫脊背僵硬,心底弥漫着无边的哀伤,手里的动作沉缓,扳开了她的手臂,轻轻道:“抱歉。” 头也未曾回,他径直走了出去。 顾黎只觉得腿软,一下子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全都完了……本来,也许还能配合他,作戏或者做个影子,可现在,她做了多余的事情,还说了不该说的话…… 随着门被关上,她低头,无力地掩着脸,轻声地啜泣。 …… 薛舜走了之后,韩念笙回到病房,在床上躺到了凌晨两点,毫无睡意,脑子里面一直是薛舜走之前所说的那些伤人的话语—— 反正你都已经计划好要爬上迟辰夫的床,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对,你还不如她们,至少她们还可以用来发泄…… 她脑子里面乱糟糟的,辗转反侧许久,最后颓然放弃了,起身摸到烟,大半夜的,也不担心护士查房进来,索性就在病房的窗口点上了,慢吞吞地吞云吐雾,目光缓慢而游离地扫过窗外。 四层楼的高度,白月光照映下楼下赫然停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跟迟辰夫的车同款,她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就这么突然,看到车旁靠着的男人,也正仰头看着她,唇间香烟的火星明明灭灭,这样一段距离,表情难辨。 她愣了一下,旋即转身就下了楼,拖鞋踩在楼梯台阶上作响,整栋建筑在夜的静谧中只剩下她的心跳声,脚步声。 从住院部的一楼大厅冲出去找到地方,她的脚步放慢下来,看眼前的男人。 是他,真是他。 在这样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来医院,将车停在她楼下,看着她的窗口,她本来听了那么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