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情成了。那王府尹如今已有了十二分的愿意。” 苏氏见那王府尹年级有些太大,心中不安道:“我瞧他年级也太大了些,都能作贞书的爹。” 苏姑奶奶手拍了大腿道:“年级大些才懂得疼惜人,况且二姑娘如今的名声,那个少年还敢要她?” 苏氏一想也真是如此,又问道:“他可真是死了夫人?” 苏姑奶奶本在去年就说过王府尹是死了夫人的,但如今人家那夫人还在府中吊着命不肯死,她也不敢在这件大事上再哄苏氏,是而言道:“是得了痨病,眼看就要死了,如今寿材寿衣都备好了等着。” 苏氏听了就知又着了苏姑奶奶的道儿,怨道:“我的贞书虽坏了名声,但还是个十□□的小女儿,怎能就去给个四十岁的男人作妾?” 苏姑奶奶劝道:“他夫人是眼看死的,也就悄悄的进门等着,等他夫人死了立即扶正不就得了?若等他夫人正经死了,只怕提亲的高门大户都要踏断门槛,那能轮得着咱们?” 说白了,就是个占先机的事情。 苏氏犹疑不定,半晌才道:“贞书是个爆脾气,只怕她不愿意。” 苏姑奶奶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既她父亲已去,凡事就该你做主。你万不能一味由着孩子心性,叫她耽误了自己终生大事。” 苏氏心道这话说的也对,自己与宋岸嵘就是当初太纵着贞书,才叫她惹出天大的事背了臭名声在身上。想到这里长叹一声,又问苏姑奶奶道:“若真结了亲,我那干儿必能放出来的吧?” 苏姑奶奶才想起自己竟忘了此事。但又转念一想,若能成了亲事,王府尹放个把人又是什么难事。遂又安慰苏氏道:“你瞧咱们今日才不过略说得几句话,你那干儿就能上到一楼去住单间,只要言成亲事,只怕次日他就能把你那干儿放出来。” 苏氏这才心下稍安,但是也不敢给苏姑奶奶放准话,只道:“既是如此,姑奶奶还请回家等着,我这里再打问打问,准了再给姑奶奶放话,如何?” 苏姑奶奶今日跑得一天,口干唇燥一口水都没有喝过,听苏氏话里还有疑心,也赌了气道:“既是这样,你慢慢打问着。那夫人是不定何时死的,周府尹也是心焦的,若再有好的,我还替他撮合了去,到时候你可别怨我不替你留着。” 言罢也不顾苏氏再三挽留,也不要苏氏的辛苦银了,仍挎了个小篮子回家去了。 苏氏又有心要贞书替她照看铺子挣钱,又想要给贞书寻个好落脚处,又想着章瑞不出来贞媛无依靠,前思后想左右为难,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着。因见贞书关了铺子上楼来,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全然不知自己心中的疾苦,又瞧她如今正青春的样子,配个四十上下的男子也太可惜了些。遂在那里叹道:“你如今倒过的自在,可惜章瑞如今还在大牢里押着。” 贞书泡了脚拿了本书在膝上翻着,怀里还抱了盘麦芽糖啃着,浑不在意道:“不关着他,难道让他出来整日胡作?” 苏氏想起章瑞可怜的样子,拿帕子甩了贞书道:“你是不知道那监牢里的残样,又臭又脏又黑,真是可怕。好人到了那里都要熬死的。” 贞书心中一动,想起玉府那座黑屋子,扔了麦芽糖擦了脚,趿了鞋子抱了书道:“你去瞧过了?” 苏氏点头道:“苏姑奶奶那里有些关系通融着,我今日去瞧了一回。” 怪道那苏姑奶奶会从铺子前门进来。只是贞书还想不到她们俩今日已经举着幌子将自己卖了一回。端了那麦芽糖就要进屋,扔了句话道:“若叫我说,他就不像个能考上的,便是如今叫人抓了,也是活该。” 苏氏与贞书死活说不通,急得赶上来道:“莫若你再去找回玉逸尘,叫他把章瑞放出来。” 贞书气的跺脚道:“我与他早完了,你们怎么就不肯信?便是我自己此刻要死了,我也不会找他来救,你就死心吧。” 苏氏叫贞书几句话砸的腾然大怒了吼道:“难道我是闲的没事才求你吗?若不是为了贞媛和孩子无依,为了我将来老死时能有个人替我当孝子叫我不致成个孤魂野鬼,我能这样?” 毕竟宋岸嵘已死,苏氏如今孤身一人,再不孝敬她又怎能说得过去。贞书见苏氏大哭了起来,忙过来劝道:“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真与他已断了往来,怎好再为这些事去找他。若苏姑奶奶那里有门路,几千两的银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