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怎么办?” 张员外道:“你真是个榆木脑袋,我那干爹的马车,自然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言罢走了过来,指了虎皮问道:“壮士,可能给我细瞧瞧这虎皮?” 傅全见张员外身后跟着一众人等皆在那里恭立,知他必是个能出得起价的主,一手提了尾一手自颈下横了虎头道:“老爷您细细的瞧。” 恰就在这时,城外进来一辆马车,这马车车体宽大漆色鲜亮,车轮比之寻常马车要宽上七八分去。管家一瞧之下,立时便拍手道:“这果真就是咱家干爹了。” 张员外伸了手道:“壮士,我出一千两,买你这虎皮,如何?” 傅全侧眼看了看杜禹,便见他正盯着城门口驶来的一辆马车,悄悄往下压着斗笠。张员外出的价码最高,此时不卖更待何时? 是而傅全踢了杜禹一脚道:“杜公子,卖是不卖?” 杜禹那斗笠整个儿遮住了脸,如老僧入定般动也不动。张员外此时也瞧见了城外驶进来的马车,才要迎上去,便见秦州知府并守备等人亦是便装,已经伸长了手做着揖恭迎了过去。他这时那里顾得上虎皮,亦是远远揖首叫道:“干爹,小得张盛,在此恭迎。” 车帘内一丝动静也无,车旁站着一个容色难看形样丑陋的中年男子,横剑挡了众人道:“公公此行是密差,请各位官员回衙,无召不许打扰。” 他这声音,说好听了叫公鸭嗓子,难听无比,如此盛夏,叫人听了脑后都要起鸡皮疙瘩。 知府与守备面面相觑,却也连忙躬腰揖首道:“下官们省得,省得。” “张盛留下!”帘内忽而传出声音,虽要柔些,却也是这样尖刻的声音。 张盛听了喜笑颜开,仿如僧人听到佛音纶语,商人看到天降黄金一般,急急往前靠了两步道:“儿子在此,干爹一向可好?” 车帘轻启,自内伸出十分修长,在阳光下散着如玉般混润光泽的两只手指来,指了远处傅全收中那毛色鲜亮的虎皮道:“去将那东西给洒家送到仙客来客栈中。” 张盛不住揖首道:“好,好。” 他见车夫已然驾车要离去,忙又赶上两步对了车旁那人道:“梅公公,寒舍为恭迎干爹,一月前就置备清扫了一处上好院所,还要恳请梅公公对着干爹美言几句,叫他到寒舍住上一夜。” 这梅公公寒目扫了张盛一眼用那刺耳的声音言道:“我们自有去处,你若来送虎皮,却要言明是谁,否则下面的人不会让你进客栈。” 马车起驶,一路果然静静悄悄,两旁却也护卫森严,这一行人大约有三五百人的队伍才走完。张盛唤了官家道:“快去回府去银票。” 又问傅全道:“两千两,咱们成交,好不好?” 杜禹在后轻掇了傅全衣服,傅全自然会意,摆手道:“最少五千两,低了不卖。” 张贵当然也知道这打虎的壮士今日要狠宰自己,可千金难买个玉逸尘的喜欢,若能投了他脾气,他从京中随便漏些风声来,再在各样事情上照料照料自己,自己所能收入比这要多十倍百倍,是而又唤了管家道:“到帐房支五千两来。” 傅全得了银票交付了虎皮,回头见杜禹仍戴着那斗笠,笑道:“杜公子,咱们有钱了。” 杜禹转身几步扛了靠墙的聂甘道:“如今重要是要先给他寻个郎中开些汤药,你先寻他家钱庄兑换开来,你们把我拿你们的全拿走,余下多少咱们这一路花销掉即可。” 傅全见钱庄就在对面,先拿了银票就去兑银子。杜禹扛着个聂甘四处望着,咬牙道:“老子差点掉了老命打死一头老虎,虎皮竟叫玉逸尘拿走了,这个阉货,倒是救了我的命。” 既然有了银,那便要住最好的客栈。杜禹扶着聂甘,傅全在前大摇大摆,三人寻郎中开好了药提着便往仙客来而去。此时仙客来门上守卫森严,傅全才上了台阶,那护卫便伸了矛道:“此处戒备,任何人不得进入。” 傅全道:“奇了怪了,客栈开着,老子有的是银子,为何不能住?” 杜禹虽没瞧见马车,但光看这些护卫便知是东宫的人,上前拉了傅全道:“再寻处地方也便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