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娆闻言看向炤宁,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眼里一点点喜悦也无。 炤宁继续道:“在见到他之前,你时间富裕,不妨见一见康晓柔——这是太子妃的意思,你与荣国公情深意重,详加了解彼此另一种面目也是该当的。” 康晓柔,那是什么人?桑娆想不通。 “当然,荣国公与你相见之后,会有人告诉他你与多少人不清不楚的。”这是炤宁临时起意决定的。 桑娆的眼神闪烁出心虚、惶恐。 “做都做了,还怕谁知道么?”炤宁的笑容有点儿淘气、有点儿坏,“我曾落魄,落魄时做过的每件事都敢示人,敢让人随意议论。你有什么好怕的,只是叫荣国公一人知道罢了。” 红蓠斜睇着桑娆,心里想到了荣国公,脑海里闪过三个字:狗男女。 ** 几日后,因着刑部抓紧处理,或者也可以说刑部最近实在是没什么事好办,与以往相较,便显得办事神速地发落了顾鸿飞—— 在晋王、江夏王世子两方面的坚持下,顾鸿飞近年来又实在是办了不少可轻可重的错事,刑部尚书与内阁商议又请示过燕王之后,给了顾鸿飞一个丢官罢职、贬为庶民、抄家充公的处置。 对于这些有意无意介入此案的男子来说,这事情算是了了,可是对于周静珊来说,这事情还没完。 周静珊还没寻到真正合心意的宅子,但是在这期间,在姐夫晋王的照应下,身边添置了一批身手很好的护卫。 顾鸿飞走出刑部大牢第二日,周静珊便命人暗地里废了他一只手、打断了一条腿。 对于这个男人,周静珊是真的厌恶到了骨子里,视他为自己此生的耻辱。她最不想看到的情形,无非是顾鸿飞什么身份什么活法,会继续欺骗心思单纯的民间女孩子。 说白了,她不过是觉得让他一死了之太便宜,便想到了这个让他残废从而潦倒终生的法子。 顾鸿飞本就被炤宁、柳如媚气得直吐血,走出大牢之后又是这般遭遇,并且身无分文,处境可想而知。腿伤好转之后,成了瘸子,依然是贫病交加的处境。后来,他流落到了京城之外,为着每日能有一口饱饭吃,去了一个富户的庄子上当差。他不知道的是,那富户正是他原配孙氏近年来在生意场上结交下的一个友人,在孙氏的“特地关照”下,他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只能始终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自然,这是后话。 韩越霖这段日子越来越清闲。 夏泊涛慢慢的将锦衣卫的事情接了过去,禁军这方面,韩越霖已游刃有余,是以,空闲的日子越来越多。闲暇的日子里,韩越霖认真着手的只有两件事:其一是得空就去看看昭华公主,其二便是命手下对高文照逐步施加压力,以图高文照完全崩溃,该说的不该说的一概全说。 高文照过的不见天日的日子不短了,最早就被景林吓得不轻,眼下到了韩越霖这儿,经历的情形是风一阵雨一阵没个准成——锦衣卫所作一切,似乎都是以把他磨疯掉为准则。 他心里是什么滋味,也只有他明白。 终于,他是招架不住了,完全撑不住了。 这日晚间,他提出要见韩越霖,要将一直深藏于心的那件最不该知晓的事情和盘托出。 那件事,关乎太子的地位。他说出之后,太子就不是陷入被动那么简单的局面了。 可是,他只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受不起这般有形无形的长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