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下意识一般转头望向窗外。 红蓠则对何盼云的举动留了心。 “是啊,可也不是坏事。有你作陪,兴许比陪伴长辈用饭更有趣。”炤宁转过头来的同时,视线瞥过红蓠,又凝眸看向半开着的房门,“那是你的丫鬟么?” 何盼云转身望向门口,并没看到人,连忙回过头来,“妾身是来给殿下请安,怎么敢带粗鄙的下人。”随即凝眸看了看炤宁面前的水杯、酒杯。杯子里的水和酒的高度相差无几,但是不见一丝波动。 她回身走至自己的座位,端起酒杯,再度敬酒。 炤宁仍是一饮而荆 何盼云的神色明显放松下来。 炤宁亦然。 两人这般你给我斟酒我回敬你的来往一番,又是几杯酒下肚了。 炤宁身形向后,意态懒散地倚着座椅靠背,语气闲散,“已到这时候了,我们也说几句心里话吧。” “好啊。”何盼云的语气倏然没了恭敬之意,“我倒是想不出,你有什么可跟我说的。” “想问你两个问题而已。”炤宁悠然一笑,“例如今夜你们事成,你可曾想过,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因为你们的疯狂无耻而丧命?即便是我在你们眼里罪该万死,可是他们何罪之有?” 何盼云轻蔑地笑了笑,“他们若是能逃离这一场灾难,那是自己反应快、有脑子,若是不能逃离,若是明知你这煞星前来还不知退避三舍,便是该死。”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炤宁的目光一点点有了寒凉之意,“那么,今日若是你也陪我死在这里,是不是也是咎由自取?” “那是自然。” “说说吧,因何而起?”炤宁笑道,“你总不能为了你姐姐愚蠢的念头,便会做出不惜赔上性命的事情。这尘世有感天动地的手足情分,但你们姐妹可不是那种人。” “我便是为了她,不也是情理之中么?”何盼云扬了扬眉,“你这样的人,若是不尽早除掉,来日怕是会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孽。” “……”炤宁牵了牵唇,“跟我说点儿有用处的。你也说了,没带下人。我便是让你在这间房里吃尽苦头,也未尝不可。” “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何盼云连瞧着炤宁的眼神都变得轻蔑起来,“没错,我今日大抵是不能平安无事地走出这间酒楼了。可是你呢?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么?” “说来听听。”炤宁道,“我最厌恶长舌妇,时间也有限,你最好长话短说。” “好毒的一张嘴。”何盼云那一抹轻蔑到了唇畔,“你余生的岁月,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不出一个时辰,你就会口不能言,腿不能走。” “原来是这种□□啊。”炤宁微微扬眉,“用的多与少可有区别?” “自然有。”何盼云道,“只需一点点,便能如我所言,若是多一些,你明日一早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炤宁居然歉意地笑了,“那可真糟糕。”她用下巴点了点何盼云面前的酒杯,“早知道我就问问你了。我实在是不知道所谓的一点点是多少,随着心意给你放到了酒中。不过,我不着急,等明日便能知道结果。” “……”何盼云身形一僵,眼神惊疑不定。 “红蓠,将何侧妃拎过来吧。”炤宁不再理会她,“让她再等下去,便失礼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