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真娶了个小财主。”他笑,“前两日跟徐叔合完了账,这才知道你有多少产业,合着你们在外的日子,主要就忙着赚钱了。” “手里银子越多,心里越踏实。”炤宁道,“徐叔是赚银子的好手。” “往后让徐叔把王府的营生也都接过去,你看行不行?” “他不会同意。”炤宁叹了口气,“他是闲云野鹤的性子,何时真对我放心了,就会离开京城。” 师庭逸侧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可真命苦,娘家三个最亲的人,一个闲云野鹤,一个不定哪日就遁世,只有予莫让人心宽。” 炤宁被他说得笑起来,“还真是。不过,不管怎样的日子,他们舒心就好。”随后,她开始琢磨着在王府的这些人,第一个自然就是他,他其实也有不足之处——小事惯于拖拖拉拉,她抱怨道,“你说要送我画,到现在我连个影子都没看到,这都多久了?说吧,要我等到哪年哪月?” 师庭逸不由尴尬地笑了,“前两日就找齐了,不知怎么忘了。明日一定让你看到。” “这还差不多。”她喜欢他送给自己的东西,更喜欢看他的工笔画——即便是现在不少人都交口称赞她的工笔画几乎胜过水墨画,在她眼里,画得最好的还是他。各人有各人的喜好。 回到府中,有来客在书房等他。 炤宁便自己带着吉祥回了房,自顾自歇下。 第二日一早醒来,才知师庭逸竟与那客人说了整夜的话,天明时径自更衣去上大早朝。 “是什么客人?”炤宁不免好奇。 红蓠答道:“听说是隐士、名儒这一类的人——常洛也没见过那个人,不能确定。” 师庭逸与来人说的到底是怎么样的话题呢?该不会是……等他今日回来的时候,她一定要好好儿问问。 上午,常洛带人将诸多画作送到了炤宁面前。师庭逸倒是没忘记这件事。炤宁守着这么多画,很有一种比发了横财还高兴的感觉。 炤宁耐不住性子,将画一幅一幅展开来看。 看得出,有些是他几年前画的,画中的情形,有些她记得,有些她却是没有印象。 看到几年前的自己在画中活灵活现的,炤宁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碍于等会儿就要出门,她没时间将画看完,打心底也并不急于一下子看完。她将画亲自安置起来,留着来日慢慢赏看。 炤宁回了江府,看望大夫人和三夫人。大夫人已是大腹便便,炤宁带了不少安胎用得着的滋补之物送过去。 回江府这种事,她自然要带上吉祥。 到了江府,她才知道江佩仪也回来了。 论情分,江佩仪对大夫人的情分更深,毕竟,大夫人嫁到江府之后,便一直是尽心照顾着她,之前在亲事上也处处以江佩仪的心思为重,将事情做到这地步,江佩仪没道理不感激。 大夫人正在听江佩仪说周静珊的事,见了炤宁,笑道:“快坐下来一起听听。” 炤宁问明原由,落座时笑道:“不是刚成亲就闹别扭了吧?” 江佩仪苦笑,“可不就是么。静珊嫁过去没几日,就得知顾鸿飞每年进项中的七成都要拿去给以前跟过他的女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