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对你很好上天啦?” “嗯。”易臻低低应了一声,下一秒就把夏琋腾空抱起,托在身前。 “干嘛?”她瞪他。 “上天。”他挑了挑眉,抱着她往卧室走。 “放我下去啊啊啊啊!” “……” …… ** 第二天下午,夏琋独自一人来到易臻预先告诉她的教室。 她没有像第一次来蹭课一般,故意装嫩穿得很学生化,并且老老实实坐在了比较靠后的位置。 她现在对外可是“师母”身份,要威严,要端庄,不能给某位易姓衣冠禽兽大色狼手底下那群小兔崽子们留下坏印象。 再低调,开课前,仍有学生注意到她了。 他们好奇地打量夏琋,多多少少已经知道她是谁。 院里的学生,都有所耳闻,他们的“动医吴彦祖”已经被一个微博大网红拿下,但也不好贸然上前,与这个陌生美丽的女人搭讪打招呼。 没一会,上课铃响。 易臻进门,他把教案放回讲台。男人长身玉立,神明俊爽,气质永远那么好。 没有马上整理扩音器和开投影仪,他先环视教室一圈,视线最终停在夏琋身上,停留稍许,又不露声色地偏开了。 他唇边未皱,但眼里已经含了三分笑,被夏琋清晰抓到。 易臻开始做上课准备工作,班上有愈演愈烈的窃窃私语,被他严肃制止了。 夏琋一手撑腮看他,一手转着笔,吭了声:装逼狂,还真挺像那回事儿。 幕布上投射出今天课件内容的大标题——「消化道病理」。 易臻正式上课,他的授课风格一概如常,偶尔下讲台走两圈。一般这种时候,学生都会把手机收收好,正襟危坐。夏琋看得暗暗发笑,一群坏小孩,跟她那时在大学一模一样。 这节课好像上的比上回还快,易臻重回讲台,蹙眉瞥了眼腕表,便阖上了教材。 他摘掉耳麦,握起遥控,关掉了投影器,把幕布也升了回去。 接着慢条斯理地擦干净白板,似乎打算提前下课。 像即将煮沸的水,下面学生逐渐喧嚣起来,已经有不少人在收拾东西。 夏琋也跟着把笔记本和书往包里揣,这是那四年培养出来的惯性动作了。 易臻又看了眼手表,撑着讲台,沉声说:“今天课先到这,耽误大家几分钟时间。” 教室里顷刻间安静下来。 夏琋也停掉手里的动作,循声望过去。 紧接着,她看见讲台后边的男人,静息片刻,就回过身。 他拿起手边的马克笔,开始在白板上写字。 笔走龙蛇,挥洒自如。 夏琋当即捂住了嘴,心在一瞬间怦怦狂跳。 因为她看清了他写的第一个字。 是夏。 她的姓氏。 易臻还在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笔一划,都在她身体里擂鼓,仿佛能营造出一团团膨胀燥热的气流,冲进她大脑,此刻她的脸烫得要命,也红得不行。 它们又从大脑挤出了眼眶,液化成水汽,鼻子那安了个很酸的开关,惹得她当场就要大哭流涕。 她一点也不想掉眼泪,可就是忍不住,他干嘛啊,他怎么可以这样,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啊,每次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弄得她七上八下,手足无措,把她弄得百般失态,是不是就是他毕生的乐趣爱好? 妆都要花了,眼前模糊成一片,夏琋脸上全是水迹。 他写了五个字,没有迟疑,就当着全班五十多个学生的面。 他们随之嚎叫呐喊,掌声如雷鸣。 最后一点结束,易臻停顿两秒,最终还是补了个符号,以此收尾。 他的面前,是由他亲自书写的,白底黑字的,一句征求和询问:「夏琋,嫁给我?」 易臻阖上笔盖,回身,遥遥望向下面一个人,他所期盼着的,他今后人生的女主角。 “戒指呢!”有好事的学生这般大叫。 ——戒指!戒指!教室里亢奋而失控地喊成一片,延绵不断。 嘈杂的起哄让他也绷不住地,笑了。 夏琋僵在座椅上,不停地抹着双眼,嘴角却是在止不住地上翘。 能看清眼前的景象,真的好不容易啊。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