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臻牢牢盯着她:“你听我说完,要是还不想谈,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夏琋心口为之一震。她仍旧维持着嘴上的平稳与硬气,讥诮地翘了翘嘴角:“不出现就不出现啊,说得好像我希望你出现一样。” “是真的,夏琋,我不爱撒谎。502那间房子,我已经联系过中介,随时可以出售。”他平心静气地陈述着一件像是真的不会扭转的事情。 夏琋怔塞,她还没拿这招来对付她,他倒先发制人。 又来了,那种讨人厌的、熟悉的自大和优越,到底是谁赋予给他的啊。 “你拿这个来威胁我?”夏琋哑然失笑:“别逗我笑了,你卖就卖啊。前任住在对门,低头不见抬头见,尴尬得神仙都受不了。你搬了,我就不用搬,还省了不少事。” “很高兴我们观点一致,”易臻像在等最后的答复:“所以,聊吗?” 夏琋的手指不由自主绞着包上的流苏拉链,像在拧什么发条,可以让自己看上去比机械更寡情:“易臻,从你让我记得关门的那天起,我就不想再见到你。” “一面都不想见。”夏琋举目望向别处,轻轻拂开了他尚且握住她小臂的手。 话落,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要往门口走,她甚至已经在痛快地联想后面的剧情了,而这种痛快又凌驾在痛彻心扉之上,她那些残留着的,也许还不能用残留这个词所来形容的感情,一直在与她的理智作斗争,让她难以维持住在他面前的、一次接一次的冷漠演出。 他到底是她喜欢到难忘的男人啊。 可她必须咬紧牙关,让自己漂亮点,冷淡点,潇洒点,再恶毒点。走到门边,就像易臻那天抛下她一个人在他家里一样。 可她不用完全学他,还假以恼火的神态。她应当回眸一笑,而这一笑必须已经饱浸过她的尊严、自信、骄傲、猖狂、以及洋洋得意,然后对易臻干净利落地吐出四个字:“记得关门。” * 然而理想大多只能终止于想象。 才走出去不到十步,夏琋再次被扯了回来。易臻的手指在她腕上上锁,腿也顶上了她的,她开始踉跄,成了一株在台风中难辨方向的树苗。 她死踩着地面,努力稳着,仍旧被拔根而起,压向了一个地方。 身上很重,背后却很柔软,是沙发垫。 “你放开我!你他妈放开我!”脸变得滚烫,夏琋拳打脚踢,恶狠狠的瞪他。 男人固定住她两只手腕,周身肌骨偾张出来的力量,全部依附在她躯体上。她再难动弹。 他居高临下俯视她,不知是背着光,还是情绪使由,他的眼睛黑压压的,像深不见底的潭。 紧接着,她听见他同样情绪莫辨的磁实音色: “夏琋,我耐心有限,要么跟我谈,要么被我干,你自己选。” 第52章 话音刚落,夏琋在他的钳制里,逐渐硬起了身体。 她不再有动作,两颊通红,用近于咒骂的眼光注视他:“易臻,你只会来这一套吗?这就是你求和解释的方式?你知道尊重人吗?” 易臻勾了勾嘴角,但没有一点笑意,反而让他看上去更冷冽也更认真:“我也想把话说明白,但你听吗?” “听与不听,是我的自由,”夏琋胸脯起伏:“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