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结婚了吗?” “没有。” “他什么时候当上你们这副院长的?” “就今年年初。” “听说还教书?” “嗯,在农大动物医学院当教授。” “教授?这么年轻就当教授。”夏琋小声嘟囔。 护士笑:“易院可是在德国汉诺威学院念得博士,回来后就被我们农大聘过来当教授啦。” 夏琋咂嘴,不明觉厉。 “怎么,看上我们易院了?奔着他来给宠物看病的女生不少呢。”小护士笑嘻嘻地揶揄。 夏琋也露出一个万分亲切和蔼的微笑:“对呀。” ——对个屁呀,我anti他还来不及。 发了会呆,来办公室里的人越来越多,还真别说,十之八九都是女孩。 有自认为夏琋是“猫友”的人同她搭讪寒暄,夏琋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懒懒应付着。 没过多久,倚门而立的两个姑娘轻声尖呼:“易医生来了!” 沉闷的办公室里顿时人头攒动,夏琋抬眼,易臻已经人模狗样的走了进来,他顺手取下墙边的白大褂披上,身姿挺拔标志,动作行云流水,看个病也搞得跟走t台似的。 作秀。 夏琋在心里唾弃,表面还是虚伪地跟上节奏,作为今天的专家号第一人,她一脸惬意地等着易臻唤出她的姓名。 易臻单手系着白大褂纽扣,一边在办公桌后坐定,开电脑。 他低头扫了眼叠放在台面的挂号单,抽出最下面那张后,他小皱了下眉。 夏琋屏息以待,来吧,呼喊吧,呼喊出昨晚被你拉黑的超级大美女那同样优美的大名吧。 “灰崽。” 易臻稍稍举起单子,往前面看了几眼,“灰崽主人在吗?” 夏琋:“……” “灰崽没过来?” 夏琋有气无力举手:“在这呢。” 易臻望向她,一脸医者的正气凛然,像是真的互不相识。 夏琋拎起猫包,越过其他人,停在桌前。 易臻问:“什么情况?” “这猫发烧老不好。”多半是医生太废了,夏琋在心里补充。 易臻起身,把猫包拎到一旁的操作台,夏琋也紧跟上。 易臻拉开拉链,缓慢而温和地将猫包翻了个头,把圆滚滚的灰崽催哄出来,压在手下,而后侧头问夏琋:“昨天回去后吃喝怎么样?” 夏琋:“……”完蛋,光顾着往医院赶,也没提前和俞悦做好调研工作,她现在一无所知。 不过……人类发烧是什么样猫也是什么样吧,同为哺乳动物,应该没差。 夏琋开始胡诌:“还可以,就是胃口不太好。” “拉稀么?” “不拉。” “昨晚睡觉前给它量肛温了么?” 肛温?喔,是肛门的体温。应接不暇的问题让夏琋根本没空撩汉,只能把全部心思放在扯谎上面:“量了啊,37度,挺正常的。睡觉前量的,我好担心它情况哦,昨晚抱着它睡了一整夜,结果今早醒来又烧了。” 她话音刚落,两人间静默片刻,易臻推开猫咪的嘴皮子,凑近看了眼,又问:“灰崽多大了?” 大鱼养这猫多久了……夏琋得想想。 她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的目光闪躲,瞎答:“两岁。” 又是诡异的静默,易臻不再言语,按了会猫肚子,然后抬起它后肢,吩咐护士取来一根棉签,在灰崽后头捣鼓了一会。 他把棉签凑近鼻端,闻了下,才把灰崽放回平面。 棉签上有很明显的乳黄色浊液。 夏琋厌恶蹙眉,呃,脏。 “做个b超和切片检查吧。”易臻把猫放回原处。 “啊?” “我怀疑是开放型子宫蓄脓,”易臻转眸:“小彤,给她剃完毛,就抱到彩超室去。” 夏琋下意识拦住易臻手臂:“为什么突然要剃毛?” 她想起微博上那些丑得没法见人的剃毛后的猫狗搞笑图片,生怕自己把这样的灰崽抱回去以后,也会被俞悦削成尼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