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那些人与沈青梧打过后,便重伤逃之。他们之后和当铺联系上,想和张行简联络。可惜那时张行简被沈青梧“软禁”,根本没法子与他们联络。 而今嘛…… 张行简说:“让他们先疗伤吧。伤好了,若想来寻我,唔,十日后再来找我吧。” 他给了一个地名。 小二记下后,目送这位郎君扶着竹杖离开。 他见这人眼睛有疾,行动间却悠缓安然,实在让人看不懂。 为什么是十日后再找他?现在不能找吗?那些暗卫养伤比保护郎君更重要? 小二自然不知张行简的意图,只好摇摇头。 张行简离开后不久,当铺又来了一位客人。 今日两拨客人都十分奇怪:先前郎君眼睛有疾,气定神闲提了一堆要求;现今走进来的年轻娘子背着一张弓,冷面冷眼,看着不好对付。 小二手按在扶拦后下方暗格的刀柄上,对这位女客人皮笑肉不笑:“娘子,外面写着‘打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看吗?” 沈青梧打量一番当铺,目光落到这伙计身上。 她直接问:“张行简要你们做什么?” 小二:“什么张行简?你在说什么?你……” 他本就不知道先前郎君的名字,这娘子看着不好惹,自然敷衍为主。但沈青梧懒得跟他饶舌,手肘撑在案上,只那么轻轻一磕,她手肘下的案面,便开始寸寸裂缝。 小二呆若木鸡,额上渗汗:这煞星…… 他快哭了:“小本生意,哪里惹了您老人家,我们改……” 沈青梧:“张行简和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跟我复述一遍。不然我拆了你们店。” 小二犹犹豫豫地说出来,心想先前那郎君也没警告他们不能说,那就是能说的吧……只是之后得赶紧提醒主人。 沈青梧:“那你们帮我传个话给长林。” 小二:长林是谁? 沈青梧慢悠悠:“你们告诉长林,博帅让我保护张行简,张行简的安危由我一人负责。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合作干活,我单打独斗惯了,之前只是给他们了一个小教训。他们要是不听劝,仍要来,那就不要怪我下死手。” 沈青梧单手托腮,冷淡的眼眸凝视那吓得直冒冷汗的小二: “你可以问一问长林,他难道觉得我保护不了张行简吗?他真的足以放心。” 小二:“……” 沈青梧轻飘飘:“我喜欢张行简,不是天下皆知嘛。让长林好好养伤吧。” 沈青梧说完这些,便轻松转身离开。她该做的提醒已经做过了,长林那些人要是不听劝,非要和她抢张行简,那不能怪她。 而小二在这女煞星走出很远后,才忽然恍然大悟,明白了先前那郎君为什么说让暗卫十日后再联系他——恐怕那郎君知道自己在被女煞星跟着。 恐怕那郎君想用十日时间解决这女煞星。 小二振奋起来,暗暗期待那郎君能解决掉女煞星这麻烦,做掉这女煞星。 -- 在张行简与沈青梧不动声色过招的时候,益州之地,确实经历了一场小仗。 这是益州这种边陲之地常有的摩擦,每逢秋冬,西狄总是要抢一些粮食好过冬,益州便要千般防备。 战事很小,不足以让博容召沈青梧回去,但西狄军偷袭一小镇时,仍惊了城镇中百姓,抢了百姓不少粮食,杀人放火之事也没少做。 益州军在前线与西狄对敌,后方的小麻烦有官员解决,历来如是。 只是边陲之地习惯了这种小战乱,初到益州的沈青叶主仆,却在战争中受了惊吓。 在张行简下狱后,沈家慎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