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地笑了一声。 他将这些当八卦来听。 张文璧交代他:“所以,相看一事只是过场。你到时只可对沈青叶点头,只可与她定亲。” 张行简点头。 张文璧并未再多说,她知道这位弟弟无论在外多么八面玲珑,实际上是一个懒惰的对什么都可有可无的人。婚姻既对他可有可无,他自然会遵照自己的意思。 只是提起沈家,张行简想起一事,目光闪烁一下,询问姐姐:“我未入京时,被一个姓沈的少年郎救了。他留下一方帕子给我……不知阿姐是否知道,这和沈家有没有关系?” 张文璧思忖片刻,纳闷:“没听说沈家儿郎出京过。两国谈判后,他们要么在边关,要么已经比你更早地回来了,你怎会遇到?唔,沈家那两个小娘子倒是与你前后脚回来。” 张行简:“那我派人查一查吧。” 张文璧抚掌:“如果真是沈家人救了你……这门姻缘,更是上天注定的。张月鹿,你懂我的意思吗?” 张行简嘴角隐着万分随和的笑:“我懂。” ——阿姐的意思,是无论真假,救命恩人都应该是沈家人。若无上天注定的姻缘,那便人为制造。 这门亲事,他们势在必得。 -- 金风荐爽,丹桂香飘,沈家到处都在为那以赏花为名号的相看宴做足准备。 只有两位适龄的娘子,并不知道自己的作用。 沈青梧领了两身新衣,大清早又被量身,说要给她再制绣囊。她新奇又奇怪,心情却很好。 正好沈青叶醒了,要见堂姐,沈青梧便去见妹妹。 安静的闺房中,帷帐内时而传来几声咳嗽。奶嬷嬷进门,便看到沈青梧坐在地上茵毯上,在玩一个九连环。帷帐内虚弱的咳嗽声那么明显,她都如同没听到一样。 奶嬷嬷皮笑肉不笑:“二娘子没去熬药吗?” 沈青梧抬头看这个老婆子一眼,眼神平静。 又没有人吩咐她要去熬药。 奶嬷嬷被她这种事不关己的眼神看得生气,账内沈青叶羸弱的声音及时打断了这种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嬷嬷,是我叫堂姐陪着我玩的,已经有婢女去熬药了。” 沈青叶轻轻掀开帘帐,露出一张娇颜,气喘微微,目带三分柔软笑意:“嬷嬷可是有事嘱咐?” 她也不懂,为何沈家主宅人对堂姐有这么大的敌意,连仆人都瞧不起堂姐。她只能尽力护着堂姐罢了。 奶嬷嬷面对这样温柔的小娘子,语气都放软几分:“我来给两位娘子看看张家三郎的画像,免得你们到时不认得他。” 她麻利地卷开画轴,对着面颊骤然绯红的沈青叶笑:“不过认不出也没关系,小娘子这样容貌,张家三郎必然认得你。” 沈青叶心脏咚咚,被调侃得面红耳赤。她拉着沈青梧找掩饰:“堂姐,你也来看看画像……唔。” 沈青叶声音停顿了一下。 沈青梧听得一清二楚。 那奶嬷嬷还在夸张家三郎如何优秀,沈青梧低头看眼画像,便明白沈青叶为何迟疑了。 连她望着这画像,都出神了一会儿。 真人比画像更好看。 -- “青梧,青梧!”一叠声的青年声从头传来,一只手臂搭在了沈青梧肩上,“叫你半天你不应,走这么快做什么?”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