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荣王这辈子从来都没干过。但见她兴致这么高,也只好答应下来。 “那么偏僻的地方,你怎么会知道?”他好奇地问。 她没敢说去年她和行霈才去过,只道:“小时候爹爹常带我去采薇,那地方我记得可熟了。我以前就一直想,要是老了就在那里买两块地,种些瓜果,自给自足。” “哦?那本王可得去好好看一看了。” “为什么呀?” “城澄将来要住在那里,本王岂有不随之理?” 她笑了,一脸的不相信:“王爷千金之躯,怎么会住在农家的茅草房子里呢?” “那你呢,好歹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姑娘,怎么放着好日子不过,总想着叫自己吃苦呢?”他的手掌很大,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小脸儿托在手中。触手细腻柔滑,如同上好的锦缎。 “唔,我不明白。”她反问道:“难道生成我这样子,就注定要做男人的玩物,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儿么?” “别瞎说。”裴启旬微微沉了脸,“你不是玩物,你是本王的妻子。” 城澄也自知说错了话,略感局促地垂下眼睛,把玩着自个儿的手指。 他轻叹一声,伸手将她勾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城澄,再给本王生个孩子吧?” 她的心跳骤然间慌乱起来,两人紧贴着彼此,很快就叫他察觉出来。裴启旬不由失笑道:“这样紧张?又不是头一个了。” “我怕……” 她没有说怕什么,但裴启旬已然了然于心,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你放心,如果我们再有子嗣,于情于理,三弟都不可能会夺去。否则他便不是怕本王反,而是怕本王不反了。” 她点点头,但终究没有接这个话茬。她在他怀中闭目休息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回到王府,裴启旬抱她下车,一路送回房中。 城澄在半路上就醒了,在他怀里不好意思地说:“王爷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不放。”她轻得像一阵烟一样,抱着她走这段路,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好像怀里揣着一根羽毛。 她只好揽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不叫下人看到她的脸。一路进了卧房,他将她放在榻上,起身换衣服去了。 等城澄也换好常服出来,意外地发现裴启旬还没有走,正捧着卷书在那里读。她这里的书,她只扫了遍封皮,倒是叫他又看了个遍。 她趁他专注之时,悄悄地往他头上插了朵花。荣王早就知道她在自己身后作怪,也不拆穿,只是待她要跑的时候,冷不丁地把她一把抓住,扯到怀中,瘙她的痒。城澄尖叫着大笑,四处逃窜,却被他逼得无处可逃。 “王爷……快,快放开我!哈哈哈……哎呀!”她笑得喘不过气来。 他装作恶狠狠地问:“还敢不敢胡闹了,嗯?” “我……我没有胡闹呀!哈哈……” “还敢嘴硬?”他用双腿夹住她的腰,两只手一起咯吱她。 城澄痒得喘不过气来,只好讨饶:“我错了我错了……王爷饶命……” 裴启旬见她眼泪都出来了,便见好就收,放开了她,去摸自己头上的花。取下来一看,和她头上戴的一样,是朵红色的插花。 城澄狼狈地抹了抹眼泪,在炕上膝行了两步,试图逃脱他的掌控范围。“王爷真是不识好人心,今儿不是花朝节么?我好心送花儿给您,您反倒欺负我!” 花朝节这日的确是以花赠友的讲究,但裴启旬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往他头上插花。 底下当值的下人们有偷偷瞄见的,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荣王面子挂不住,就让他们全都“滚出去”。 城澄以为他又生气了,正要告罪,却见裴启旬将头探了过去给她:“插吧。” “啊?”她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待见荣王使了眼色,才明白他的用意,欢欢喜喜地替他插上了那朵小红花。 “我们这样,像不像新郎和新娘?”他就势抱住她,搂在怀里问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城澄顿时慌乱起来,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最近特别喜欢抱她,好像想要黏在她身上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唔”了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入夜了,咱们去挂花神灯吧!” 他在她怀中静静地窝了一会儿,说了句“好”。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屋子,城澄正要去接侍女手中的花灯,就被裴启旬一把拉住。紧接着,一件朱红色的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