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懂事的。”他叹了一声,低声喃喃道:“如果她也像你一样就好了。” 荣王府的大门口,在城澄连续打了三个喷嚏之后,裴启旬终于忍不住问她:“着凉了?” 城澄下意识地摇头:“不知是谁在背后骂我呢吧。” 他侧首看向她,眉心微皱。 城澄正疑心着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流了鼻涕,就见裴启旬褪下身上的雪青色披风,严严实实地裹到她的身上。 荣王和她一样,有个生性畏寒的毛病,但与她不同的是,他常年都穿得很多。嘉月将过,他斗篷的领口上还是镶着一圈石青色的水貂绒毛,将她修长的脖颈严密地拢住,衬得一张白皙的小脸温润如同美玉。 她慌忙就要脱下来:“我不冷……” 他凉凉看她一眼,目光如寒冷的冰刃,瞬间将她冻住。 好吧,她现在有一点觉得冷了…… 回到王府之后,裴启旬照旧去书房。城澄饿得前胸贴后背,赶忙叫人传膳。荣王府的厨子不知道是不是按照她的口味请的,反正做了一桌子的家常菜,都是城澄爱吃的。她最喜欢那道拌莴笋,清爽可口,配上熬得粘粘糯糯鲍鱼燕窝粥,直把她的小肚子撑圆才算罢休。 用完午膳,见她倒头就要睡,婢女忍冬连忙拦住她:“您歇一歇再睡吧,仔细结了食,对胃不好的。” 城澄这会儿眼皮子直打架,哪里听得进去:“可是我困啊……” 这时候谷雨从外头打起软帘进来,正巧听到她这句,嘻嘻笑道:“您瞧瞧谁来了?” 城澄原本没在意,谁知打眼一瞧,竟然惊喜不已地跳了起来:“解忧!你的伤终于好啦?”她冲上去拉住解忧的手,左看看,右瞧瞧,高兴得差点哭出来。 解忧笑着点头,只是在城澄激动地抱住她时,禁不住悄悄皱了皱眉头。 忍冬在旁看得分明,连忙拉开城澄劝道:“王妃殿下别急,解忧姑娘的伤口结疤了,但还没长全呢。” 城澄触电似的缩回手,不好意思地拉解忧坐下:“是我不好,叫你受苦了……” “您别这么说。”解忧仍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奴婢能活着回来,全都是托您和王爷的洪福。” 小别重逢,主仆两个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忍冬和谷雨通人情理,远远地避到一边。城澄的困意全然不见,拉着解忧的手聊个不停。寂静的午后,两人像以前一样趴在宽敞的大床上窃窃私语。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嫁给荣亲王爷?”解忧一脸不解:“我到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感觉跟做梦一样。以前可从没听您提起过他呀!” “别说你了,我都不知道……”城澄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微微嘟起嘴巴,“那天在胡同,他的人救了咱们之后就把我绑来了这里。不管不顾地,说要我做他的王妃。我私心揣度着,大概是他当不上皇上不高兴,就拿我跟皇帝置气吧!” 解忧闻言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这,这话可不敢随便往外说!” “我知道,这不是和你说着呢嘛……”她们是多年的交情,早已是一条心,自然不担心解忧会害了她,心里想什么就如实说了出来。 解忧默默品了品,慢慢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奴婢觉得王爷对您还是上心的呢。不说别的,我这么一个卑贱的丫头,他还专门让人找大夫给我瞧病,照顾我这么些天……这还不都是看着小姐您的面子嘛?” 城澄看着帐顶没说话,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之时,天色刚刚擦黑。谷雨问过她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就去厨房看人预备晚膳。南慧趁着这个当口过来,将王府库房的钥匙和账本交托给她。 城澄看了直摇头:“不瞒你说,我是个正儿八经的废材。除了吃喝玩乐,别的一窍不通。可别叫我看这些!” 南慧无奈:“您是王爷的正妃,这些事情于情于理,都应该由您来打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