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见过如此粗鄙之人。对于这种不讲理的妇人,她实在气极。 “二夫人,奴婢说的,是亲疏远近,就连小姐的亲生爹爹与嫡亲兄长,尚且需要通报,二夫人这般就闯了进来,是自认为比将军少爷与小姐更亲不成?” 还不待妇人反驳便继续道。 “况且小姐与二夫人从未见过,二夫人这般确实不合礼数,小姐胆子小,二夫人这般洪亮的桑音怕是吓着小姐了。” “还请二夫人客厅等候。” 莺儿完全不给妇人说话的机会,弯着腰坐着请的姿势。 妇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莺儿,嘴里不住的念叨着。 “一个丫头罢了,居然这么没有礼数。” 可是看着官凉儿仍旧没有理她,便也觉得有些无趣。 转身便离开了,还边走边骂骂咧咧。 “小丫头,居然敢这也对我,我可是二夫人,改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个下贱蹄子。” 莺儿听的脸都气红了,这妇人简直不可理喻。 官凉儿也眉头皱的更深,将手中的钗子放在梳妆台上。 “仔细说说。” 梨儿叫莺儿还气的说不过话,便连忙道。 “回小姐,这二夫人确实是小姐的嫡亲二伯母,只是很多年前,将军还未到帝都之时,家中也只是一个稍显富贵人家,当时,小姐祖母偏爱小姐的二伯父,好在小姐祖父对将军尚可。” “后来小姐祖父过世,将军便没了仰仗,小姐二伯父使了些手段闹分家,仗着自己身体不适,只将一个庄子里的破院子分给了将军。” “家中田地银两都未分给将军,将军没有生存的法子,便参了军。” “后来,将军位极人臣,小姐二伯父无意间得到消息,便带着一家老小来了帝都投奔将军,说是小姐祖母已经过世,为了给小姐二伯父治病花光了家中田产银两,实在无处可去。” “求着将军收留,说是将病治好了便回去,可是这一年多过去了,他们一家却分毫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那位二夫人,更是趾高气扬,愣是觉着自己是这府中的二夫人,对下人非打即骂。” 官凉儿将手中把玩的玉钗一扔,冷冷的道。 “父亲哥哥也任由他们不管么?” 梨儿看了一眼莺儿,见她脸色已经回复如常,便继续道。 “将军与公子毕竟是男子,对这后院之事也多有不便,曾有丫头被那二夫人打了告到将军处,那二夫人便又哭又闹说是没法儿活了,说是将军要将他们赶出去。” “将军实属无奈,便不再理会了。” “而公子更是躲之不及。” 官凉儿看向梨儿。 “躲之不及?为何?” 梨儿看了一眼莺儿,似乎有些难以言说。 莺儿这才将话接了过来。 “因为自公子回来后,二小姐一直缠着公子。” 官凉儿扶扶额。 “又是哪里来的二小姐。” 莺儿有些不屑道。 “小姐的堂妹,也就是那二夫人的女儿。” “成天缠着公子叫着哥哥,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可实际却不是个好的,经常打骂身边的丫头,被派过去伺候她的耦儿身上常常是青一块紫一块。” 官凉儿气急,这将军府难道是换了个主子不成? “将人叫到客厅。” 官凉儿烙下一句话便往外走去,莺儿连忙上前拦住。 “小姐,还是先用过早饭再说吧。” 官凉儿深吸一口气,也罢。 “好。” 原本杨絮儿因脚伤一直在院子里休养,便没有来前厅用饭,如今脚伤已好,自然也是去前厅一起用饭。 官将军今日休沐也在家,于是,这一天竟然前所未有的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