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为以职谋网利虐民,其妻掩人耳目偷开当铺钱店。 候洪林惊惧着俯偻趋出,立于朝堂待罪。 他与黎左二人因为都效忠三皇子,说来私交也算不错。不过,他也清楚,就算都是自己人,对权势的追逐向来如此,他不下台别人怎么上台? 还以为自己做的密不透风,谁知被暗中盯上密查,如今朝堂公然上奏弹劾疏文,他已预感结果不会多好了。 苏清修没有直接处置,先将候洪林打入了大牢,让刑部初审,督察院纠察,大理寺复审后把结果呈给他。 下了早朝后,裴丞与江鸿同行罕见少言少语,他没有回兵部衙门,而是跟江鸿去了吏部衙门。 待进了他处理公务的房间,把门关上,裴丞才道:“别告诉我,今儿这一出你事先不知情?左暇可是经你的手提拔上来的,这么重要的事他会不告诉你?” “昨个儿是传信与我提前说了,不过我没回信。”江鸿去桌案前坐下,“各司其职,他不是初入官场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 裴丞对这话有几分不信,江鸿掌管四品及以下文官官职任免调职,且时间已久,他早就有了不少自己的人,且这些人很是听他的话。 候洪林与他关系一直挺好,他真的一点都没帮其说点好话? 他虽怀疑,却也知道江鸿为官的脾性,倒也不是没可能如他所言的这般。 “黎屹个疯子事先都没有让督察院知晓,别说我了,早朝我看张御史都蒙圈了,他个左都御史居然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副职在干什么。”裴丞按在他的桌面上,低声说,“说起黎屹,我可听说了一件秘闻,不知道你听说没有?” “说来听听。” “黎屹跟沈寺卿有特殊的关系。” 江鸿挑眉,“特殊关系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听说他们就读官学的时候就是同窗,后来一路到殿试都是形影不离的,现在仍然来往过于密切,你看他们俩到现在还未成婚,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们不着急婚事。” 裴丞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两手放在桌面上,“什么啊,我可是看着沈寺卿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不喜欢跟姑娘们玩,长大了更是不近女色。” “他要是不喜欢女人,那沈家的传宗接代就得由你女儿来完成了,不是吗?” 说起这个,裴丞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也不全然,沈相才五十多岁,再纳俩小妾,也不是不行啊。” 江鸿忍俊不禁,“你倒敢说,他恐怕不敢想。” “怎么不敢想呢?老来得子不也挺幸福的。”裴丞唉声叹气,“我都想再生个小的了,什么时候才能把楚香莲给休了啊,我真是一天都不想跟她过。” “若非你不想你母亲伤心,休她岂不轻而易举?” “她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那般对我,妻子该有的贤良淑德都被她给吃了。”裴丞越想越气,“生小裴之前还装装样子,有了儿子后就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逼我答应她的各种无理要求,不答应不让老子跟她睡一块,后来我们俩一人一个房间住,谁也不去谁屋,互不打扰。直到如今,我都忘了女人到底是啥滋味。以前我最羡慕你了,家里妻妾和睦,不像我家,不让纳妾就算了,天天不把你气死她不罢休。” 江鸿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些细节,笑着说,“忍忍一辈子就过去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