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疼脖子疼的慕氏回到凤赏宫首先是泡热水澡。 “娘娘,方才慕家来消息说,您吩咐的事儿昨日已经办妥。” “是吗?太好了。”慕氏的心情有些转好,“嬷嬷,请好好准备明日我要穿的衣服。” “是,奴婢遵旨。” * 沈家。 高氏关切询问小女儿几句后,说:“我和你父亲真是后悔让你跟着你三哥去岭平,差点就出了大事。” 沈希音挽着母亲的胳膊坐下,“还好救援去的及时。” “这岭平公主就是个扫把星,若不是她,你也不会跟着受罪。” “母亲莫要这么说。”沈希音道,“她也是受害者,不过若非是她在那地窖中机智应对,女儿这会子可能已经成哑巴了。” 她细说了在地窖中的事,然而高氏却不以为意,“还不是为了她自己。” “但女儿也免遭了不幸啊。” 沈晚书没好气的说,“你倒是给她说好话,她是什么好人吗?别忘了你姐夫还在牢里没出来呢!” “我没给她说好话,只是就事论事。”沈希音有些委屈。 沈晚书愤愤道:“我真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就应该死在她的封地!” 其大嫂裴氏让她小声点,“父亲在这又要说你了。” “又不是在外头,怕什么?”沈晚书说着就又哭了起来,“也不知余安在牢里怎么样了,肯定受了很多苦,该死的岭平公主!” “别哭了。”高氏安慰着,“你父亲不是正在想办法么。” “万一陛下要余安死,可怎么办?” 高氏心里也没底,“等你父亲从宫里回来再问问他。”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沈可茂回来都半夜了。 见她们都没睡,把官帽摘了顺道坐下。 “老爷吃了吗?” “吃了回来的。”沈可茂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无力,“晚书,父亲给你交个底,想要没事是不可能的了,这事儿没有什么反转的余地了。” “父亲的意思是余安和我公公都活不成了?” 沈可茂摇头,“为父也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若余安没了命,女儿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活啊。”沈晚书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看她伤心的样子,沈可茂心里不是滋味,他是从苏慎言那里回来的,对方告诉他,在岭平不但没找到机会把事情重新泼给苏提贞还没苏清修警告了。 证据是一点没找到,可不是只能等苏清修发落? “老爷,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高氏很是不甘心,“官职且不说了,命得尽力保住啊。” “估计明天就该出结果了,等陛下处置吧。” 见他去内室,高氏追了过去,关上门悄声问,“老爷何不找婉妃娘娘帮忙呢?再怎么说余安在宫里也为她做了不少事。” “她现在哪有心管这档子事,姜城还在刑部大牢里待着呢。” “你就没问问江大人,可有什么良策?” 沈可茂道:“原先不想求助他,今儿思来想去想问问他的意见,没见着人。” “人呢?” “昨天是他亡妻的忌辰,说是去烧纸,一晚上没归家。” “江夫人真是太没福气了,这么年轻就没了。 ” “人各有命,谁知道谁哪天死。”沈可茂心烦意乱,“余安这事,就看陛下给不给我留一点情面了。” 这一晚上,不管是沈家人还是柳家人都是辗转反侧。 十月三十这天下午,苏清修处置了柳家父子,各自打了五十板子,剥夺官位并不许二人再入仕,柳家其余人则不受牵连,至于空缺的官职也立刻得到了替补,其中新上任的太医院院使是江鸿的长子江绍。 得到这个结果,两家人算是松了口气,柳夫人崔氏去接的人。 原本只想夫君有命活着就好,如愿后沈晚书又觉得身份下降了太多,“以后都不准再入仕,那余安岂不是成平民了?” 高氏道:“平民就平民吧,人不是还活着吗?孩子不是还有父亲吗?再说他一身医术在手,开个医馆也很好。” “倒是便宜江绍了,看来陛下很器重江家。” “他父亲是六部之首,能不器重吗?” “女儿就不该早成婚。”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