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陵玉,你是不是听了旁人对你说了什么,我总觉得你今日有些奇怪?”陵徵说道。 陵玉看着他的眼睛,道:“皇兄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个仁慈的人,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陵徵道:“这并非是仁慈不仁慈的问题,若要留下这样的人,只会后患无穷,你若觉得我做的不对,那你告诉我,若是你在我这个立场,你又该如何去做?” 陵玉仿佛被他问住了一般,没有应答他的反问。 待她从陵徵的书房中出来,却见苏重檐就立在廊下。 “苏先生为何不进去?”陵玉问他。 “公主同圣上在屋内说话,我进去也不合适。”苏重檐说道。 “那方才的话你便都听见了……”陵玉说道,“苏先生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苏重檐扫了她一眼,道:“她既然受了盛钦的庇佑,便该想到今日的下场,没有谁可以成为中间那一个人。” 陵玉抬眸,乌黑的眸子便看向他,“受过盛钦庇佑的人,还有我。” 苏重檐怔了怔,道:“你不一样,你可是忘记了,你同你的皇兄身体里都是流着同一血脉的。” 陵玉闻言,那紧绷着的唇角便忽然松缓下来,露出几分牵强的笑意。 “是我想岔了,思绪一乱,竟还说出了胡话。” “你该好好休息,有些事情,钻牛角尖也是得不出答案的,因为你所想的这件事情本身便是一个错误的方向。” 就好像一个极为努力撞门的人,即便他撞得头破血流,也还是被挡在外面,因为在他面前,被他撞着的一直都是一堵坚实的墙。 后半截话他虽未说出口,但他觉得陵玉是明白的。 陵玉道:“也是,那我便多谢苏先生指教了。” 陵玉从他身边离开,在背对着他的角度,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凝固,比起失望,这更像是一种麻木。 因为失望多了,她连多余的表情都做不出了。 她回去后便真的就没有再过问过有关菀娘的事情。 直到几日后,陵玉忽然招来一个洒扫宫女,问她:“你可知道外面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那小宫女有些受宠若惊,便道:“奴婢知道一个,听说前段时日街上来了一个戏班子,还听说它是江南最为出名的一个戏班子,只是这个戏班子这两天便要走了,因而赶去看戏的人格外得多。” 陵玉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一旁苏琴便贴心问道:“可要奴婢去备车马?” 陵玉朝她微微颔首,便定下了今日要做的事情。 待苏琴带着那小宫女走出了陵玉的视线,便道:“好端端的,公主怎会问你宫外的事情?” 那小宫女面露无辜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只是早上同院中梅儿提起过这事情,会不会是梅儿同公主说的?” 苏琴闻言似了然般,也不再追问。 彼时梨园热闹,只是看戏的人颇不少,因而如陵玉这样身份的人是决计不会在大堂之中露脸,待她去了那里,便早有人等候将她领去了招待贵客的房间。 只靠着窗户那一面,陵玉垂眸便能清清楚楚看清台上的东西。 然而那台上的戏才开始,陵玉却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后门招来了一辆马车。 “送我去刑狱大牢。”她同那名车夫说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