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被菀娘打死的太监,正是昔日那个对她欺凌不断的王集,这也算是前因报后果了。 陵玉以为往后的日子会极少同盛钦会面,心中对于他的阴影和依赖都各自减淡了许多,只是没几日,盛钦便请人入宫来给她传话。 陵玉知道这事情后心中还想着如何回绝,便听那人说道:“按理说侯爷早该去盛家陵园祭拜了,但他一直忙于事务,事事都是一个人亲力亲为,独自撑着,日子甚是不好过,又想到要自己阖族只剩下一个人去盛家陵园心中更觉凄苦,这才想请您陪他一道。” 这下人说得甚是动听,以至于陵玉都忍不住动摇,她二哥在府外竟是如此辛苦,府邸虽大也气派,可到底就只剩下一个人,若说这世上还有谁同他最亲,可不就是她自己吗? 若是连她都为了一时别扭不去理会他,岂不是叫他更加难过? 一旁下人暗暗流汗,还有些提心吊胆,能把心狠手辣的高信侯说成这样一个苦命的可怜人,他都怕自己出门会被马踩死。 “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回了话吧,明日一早我便陪同二哥一起。”陵玉说道。 下人得了她的应允,顿时又欢天喜地的回了盛府去。 隔日一早陵玉便穿得素净体面去往盛府同盛钦会面。 府中一路的人都待陵玉如自己人一般对待,除了一个生面孔的,陵玉从前都未曾见过。 对方守在盛钦的门前一步都不让,只以一张扑克脸对着陵玉,那双锋锐的眼睛看着陵玉,格外的冷厉。 “我们侯爷正在会客,任何人都不得擅入。”秦淮扶着腰上的佩刀寒声说道,仿佛只要陵玉敢轻举妄动了,他便抽出长剑来令对方血溅当场。 陵玉觉得他异常冷酷,到不似寻常严格的侍卫,反倒隐隐有种针对自己的错觉。 她坐到了竹林下的青石上等着,直到盛钦一人从书房里出来。 陵玉忙上前去,那冷酷守卫见了盛钦,果真再没有多余的动作与话语了,显然是畏惧这个主人的。 “你不是正在会客吗,怎就你一个人出来了?”陵玉伸着脑袋要往屋里头看去,秦淮却冷不丁地将门阖上,将她的视线彻底阻断,也将她的好奇心掐碎。 陵玉扭过头去看着盛钦,对方只回答道:“那人还在里头做事,不必管他。” 陵玉点了点头,也不再多嘴,便随着对方一同乘着马车,去往郊外盛家陵园。 去的途中,陵玉暗暗打量了盛钦一番,一时之间也看不出他情绪的喜怒,只暗自猜想不管是什么情况下,他定然是带着一种极为沉痛的心情去祭拜的。 她再三犹豫,还是拿出了那块玉佩来,往盛钦面前送去。 “喏……” 盛钦垂眸扫过那玉佩的花纹,问她:“这是什么?” “这是我本该赠你的礼物。”陵玉说道,“我本该是生你气的,但菀娘如今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可见昔日我想给她名分完全是我的一厢情愿,你虽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但她本就是你的人,我再想气你,都无从气起了。” 盛钦问道:“你不想知道原因了吗?” “你想说的时候便会告诉我,总之你又不会害我的。”陵玉低声说道。 盛钦终于伸手接过那枚玉佩,将它放在指尖微微摩挲。 “你觉得如何,可还喜欢?”陵玉问他。 盛钦道:“是块佳玉。” 她满心的期待,却只得来他这四个字的评价,她脸上顿时又垮了几分。 盛钦见状,唇角微扬,将那玉佩又递回到她手中,道:“替我系上。” 陵玉见他忽冷忽热,愈发觉得他秉性古怪,只别别扭扭地替他扣在了腰间。 她看着那玉佩与他周身气质更是相得益彰,心中满意,口中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