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这般作态很是不屑。 “在本宫回宫那段时日,本宫设宴招待了你,便是那日,你喝醉了酒,是一名宫人将你扶了回去,你可还记得?” 陵玉闻言脸色霎时一僵。 那日她醉酒,确实有个宫人将她的衣服脱了去,还看到了她的缺陷才是…… 只是时隔久了,当时天色又暗,陵玉亦记不得对方的容貌长相。 是不是眼前这位,怕是难说…… 江皇后见她神情有异,随即说道:“陵玉,你平日里素来荒诞,本宫也从未多计较,却没想到,你竟这般不知礼数,今日宴席分席数桌,不仅有后宫之人,亦有重臣家眷,你可知道你今日给皇室丢了多大的颜面?” “珍儿是在圣上身边伺候的人,她们这些宫人通常都比其他宫的宫人要体面上三分,你又怎敢染指?” 江皇后这话便宛若一盆开水一般,如数泼在了陵玉面上,令陵玉惊惶无措。 这事情往严重的地方来说,圣上身边伺候的人,兴许也可能已经是被宠幸过的,若是真的如此巧合再被皇子沾了手去,那可就是乱了伦理的丑闻。 圣上爱惜皇室的颜面,更爱惜自己的体面,如何能容忍自己的皇子做出这等不堪的事情来。 “父皇明鉴,我……我那日饮酒多了,是那宫女强要脱我衣服,只是后来她却被我吓走了……”陵玉思绪大乱,说话也磕磕绊绊起来。 脱了衣服就会生娃娃,可二哥分明说过她这样有缺陷的人是不会生出娃娃来的。 所以,只要让父皇知道自己的缺陷,他们都会相信自己的清白了…… 可是,那样一来,她就再也不会被人看得起了,甚至还会被所有人厌弃。 陵玉紧张得握住衣角,额上尽是冷汗。 圣上听了她的解释几乎气得笑了,“你说是宫女强行要脱了你的衣服,朕就当是她贪慕虚荣,想要攀结皇族,那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她为何又被你吓跑了?” 陵玉吞了口口水,犹疑再三,说道:“因为、因为儿臣的身体……” “圣上,高信侯世子求见。”宫人在门外通传。 圣上听到盛钦的名号神情顿时缓了几分。 “陛下……”江皇后正欲说话,便被圣上抬手打住。 “让他进来。” 盛钦身上穿着的衣服仍旧是席面上那身,可见他是回去后听闻了这件事情又匆匆赶来了。 江皇后垂下眼皮,伸手端起了茶盏,不再说话。 “盛钦,你可是听闻了陵玉一事而来?”圣上脸色沉郁,显然很是不悦。 若盛钦承认,那就足以说明是对方在宫中刻意留下了耳目这才能立马得知消息。 此乃宫中大忌,更遑论他还并非皇族中人。 盛钦闻言余光掠过陵玉,道:“微臣并不知二殿下在此。” “那你来见朕,是有何事?”圣上问道。 盛钦道:“微臣方才回途的路上路过一处枯井,因其四周恶臭无比,是以让宫人查看,却不想,那井中竟有一具尸体。” “尸体?”圣上皱眉,“是什么人?” “回禀陛下,那是一具宫女的尸体,经附近的宫人辨认,已经认出了那名宫女的身份,乃是皇后宫中伺候的晴香。” 江皇后动作一顿,圣上的目光亦落在了她的身上。 “皇后,你宫中少了宫人,你竟不知?” 江嬷嬷见状忙跪下道:“陛下,皇后回来以后就一心一意替太子考察太子妃的人选,这些小事情都是奴婢在负责,这件事情皇后不知道,奴婢却是知道的,这晴香失踪了许久,奴婢一直有派宫人暗自调查。” 江皇后揉着眉心,面露忧色道:“嬷嬷,谁准你自作主张的……” “奴婢该死。”江嬷嬷伏地不起。 圣上皱眉,却也没法追究。 “陛下,与晴香同住在一起的宫人声称,晴香是在皇后三个月前的宴席后消失不见的。”盛钦说道。 “又是皇后的宴席?究竟是怎么回事?”圣上颇为不耐道。 “盛钦,你快些说清楚了。”江皇后脸色已然不太好看。 盛钦却不再往下解释,只是传唤来了另一名宫人。 “奴婢罗香,与晴香是一个屋的人。”罗香说道。 “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盛钦说道。 罗香道:“那夜晴香衣衫不整地回来之后,便痛哭了一场,说是二殿下羞辱了她,奴婢本以为她是承了恩宠,却不想她后半夜就跑出了屋子去,再也没有回来了,没曾想,她竟如此想不开,自己跳了井……” 圣上听罢抬手便朝陵玉砸了个杯子过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