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难过的时候,情绪都是说来就来,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一想就停不下来。 就这样不知道有多久。 姜尧川从门外走进来,踏着步子,极轻,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 她哭了有多久,姜尧川就在外面听了有多久。 虽然知道她会不开心,也预想到了一些场面,可是真的没有想到,会伤心成这个样子。 伤心的好像姜尧川以后就离开再也不会在了一样 从下午到现在,断断续续的,都不知道哭了有多久了。 太能哭了。 而且越哭越伤心,看这架势,好像都停不下来了。 这让姜尧川觉得心里堵堵的,情绪好像莫名的和她连在了一起,陌生而又无法言说。 霍冉听见声音,抬头往上看。 因为哭的太厉害,她的眼睛现在肿肿的,布满了红血丝,脸颊上挂着泪水,表情滞凝住。 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唯一的一点光亮,是从窗户透进来的。 霍冉就这么看着他,还来不及说话,姜尧川突然俯身,伸出手,把霍冉抱了起来。 那瞬间身体腾空,霍冉心里跟着一惊,她扒着姜尧川的手臂,想从他身上下来。 “霍冉,你别动。”姜尧川叫她的名字,声音从喉咙里低低的溢出来,是一向强势的语调。 霍冉虽然没有反应过来,可听见这话,身体已经快过了意识,乖乖的,不动了。 姜尧川抱着她,稳稳当当的,大步出了房间,然后往隔壁自己房间走。 霍冉抬头,黑暗中落入眼帘的是他下巴流畅的曲线,还有隐约能看见的一双眸子,漆黑深渊,却闪着熊熊的烈火。 她看着,一时失神。 姜尧川走进自己的房间,在床边停下,俯下身来,直接把她放在了他的床上。 霍冉坐在软绵绵的床垫上,受到惊吓的心才有所缓和。 她目光愣愣的,抬头看向姜尧川,声音含糊又小声的问道:“干什么?” 因为哭了太久,她的声音嘶哑,说话的时候,感觉喉咙有点疼。 有小刀卡在了喉咙里的感觉。 “你不是要住吗?”姜尧川看了眼自己的床,声音压抑着什么,沉沉响起在夜空中。 简单而又有力的三个字。 “让你住。” 他好像是在认真的说这件事,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还是他以为,只要霍冉睡在这儿,她就会不伤心呢? “我——”霍冉本来就又伤心又生气,听他这么说,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光是哭就已经耗尽她所有的力气了。 难道在他的眼里,重点就是这张床,她看起来就是要处心积虑抢他房间还要抢他床的人? 也太好笑了吧。 “我刚刚接到确切的消息,三天就好。” 姜尧川站在床边,看了霍冉好一会儿,眉头微皱,轻声开口。 霍冉一听到就懵了。 她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还是有点转不过来。 三天......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些上头派下来的任务,其中细节,本来不应该说给任何与任务无关的人听。 不是不应该,或许更该说是“不能”。 可是现在要不和霍冉说的话,她恐怕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 姜尧川还是为她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三天?”霍冉好一会儿缓过来,小心翼翼却又难以置信,眼睛里冒着欣喜的看着他。 “嗯。”姜尧川点点头,顿了下之后,说的更具体:“去一趟邻省,来回一趟,最多三天。” 这个消息听得霍冉有点懵。 她哭了那么久,那么伤心都快难过死了,结果现在他告诉她,就只是三天而已。 她心里想着三年五年,甚至做了最坏的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