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时,他的唇都快碰到她的鼻尖。 他无声吐出最后一个字,“的。” 赖思归抿着唇,沉默地看他。 严慕轻嗤一声,直起身子,顺手捞走那个玻璃杯,自在地走了。 两分钟后,这人去而复返,拿着她的玻璃杯铿一声放在桌上,右手撑在前台。 “赖思归。” “这才叫性*骚扰。” “性*骚扰,以性*欲为出发点的骚扰,以口头、行动、人为设立环境等方式进行带性暗示的言语或动作针对被骚扰对象,”他停了一下,盯着她的眼睛字字顿顿,“引起对方的不悦感。” 赖思归抬手就要抓他头发,女人打架最喜欢揪头发,这叫先发制人。揪住头发就往下拽,再高的人都得给我低头。严慕显然早有所防,像昨天在伞下那样,敏捷地往后一仰,男人硬硬的短发从她指缝间溜过。 就为了昨晚在浴室里,她丢了一句性*骚扰威胁他。这会儿那里边还在开会呢,他中途离场,就为了给她演这么一出,还演全套。 难怪她会看不懂他的眼。 神经病的楷模! 赖思归在两天之内同一个人身上吃了几次大亏,她坐在椅子上,心底冷冷发笑。 哔了狗了。 就这么咒几句,时间反而过得快。很快到了下班时间,她的手机响起来。这铃声跟她常用的不一样,是一只土渣渣的老人机,就放在她包里的底层。赖思归没接,看了眼时间,下线关电脑起身收东西。下班铃一响,她站起来打了卡就往外走。 等电梯时,身后有人拍了下她肩膀,“跑那么快,下班啦?” 赖思归回头看了她一眼,嗯一声,先进了电梯。她走得早,办公室的人大部分还没出来,电梯里只有她和郑彤两人。 “今天一天忙死了。”郑彤说。 赖思归随口应:“能者多劳。” “哎呀,累啊。”郑彤继续抱怨,“对了,我忘了你住哪里?等下一起打车?” “岛外。” “啊?岛外啊。”郑彤的声音挺有特色,娇滴滴的清透。赖思归抬眸看了看电梯上的数字,心里想在床上估计很会叫。 “那你不打算搬进岛吗?” “岛内房租太贵。” “这回去到家天都黑了,冬天还要早起。”郑彤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我绝对办不到。小赖,你太厉害了。” “习惯了就好。”赖思归无所谓地应。 郑彤“嘿嘿”笑,又问:“那个,你跟严教授挺熟?” 赖思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跟他熟?” “哦哦,你别介意啊,我就是听说下午有人看到,他跟你聊得挺久。” 电梯到了一楼,郑彤察觉到赖思归语气的不耐,解释:“你也知道,严教授助理没跟他回国,在咱们公司就由我暂代,我想多了解了解领导嘛,总没有坏处。” 赖思归倒笑了,“那你找错人了。” 赖思归很快跟郑彤分开,坐上公交车后,她掏出手机回电话。 那头的问话很简单,不外是现在所处位置,工作情况,有没有遇到问题,赖思归一一答了。那边又提醒她,月底了,她这个月还有八小时社区服务没做。 公交刹车,有孕妇上来,赖思归站起来给她让座。公交重新起步后,赖思归抓住头顶的吊环,站稳后没头没尾对电话里说。 “我前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