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尸体了,可是那时候我满门心思都在爹身上,没有注意看她,也不知道谁把她的尸首接走了。” “阴谋,肯定有阴谋!”刘夫人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眼睛前边已经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父亲应该不会这样糊涂的,母亲,你且不用这般着急。” 刘凤来见着刘夫人似乎要倒了下去,赶紧踏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口里说着话来安慰她,可这时候心里头却也在打鼓,有些捉摸不透这里头的奥秘。 刘夫人眼睛翻了个白眼,最终晕倒过去。 刘夫人被送去了广慈医院,医生诊断是脑梗塞。 经过抢救以后,刘夫人保住了一条命,可是却失去了很多东西。 她的双腿不能走路,只能每天躺在床上或者是坐着,要是想走动,还得两个人扛着她才能到处走,她说话也含糊不清,要是说得着急了,没人听得清他说的是什么话,总要有个人时时刻刻的守在她身边。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刘裕之的葬礼也就没有大操大办,在家中捱过五日以后便送着上了山,刘凤来回到家就开始翻箱倒柜找刘夫人说的那个保险箱。 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才行,全家的财产可都在那里边呢。 发动了所有人手来找,可是遍寻不获,刘凤来有些焦躁,心里头暗自琢磨,是不是真被七姨太给暗地里拿走了。 可是七姨太的来历他一点也不清楚,刘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任何信息,除了刘裕之。 然而刘裕之已经死了。 就在刘裕之冥思苦想七姨太的来历时,答案终于来了。 一月二十八日这天,日本军队忽然向闸北的十九路军发动进攻,理由是日本子民被中国人杀害,然而中国人却包庇凶犯,拒不交出凶手。 刘凤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七姨太是日本人。 父亲刘裕之亲日这事情他知道,难道是他把家中财产拿给日本人去表忠心了?若真是这样,还不知道这幢住宅能住多久呢! 好在刘夫人自己还有一些贵重的金银首饰和银票,她的嫁妆除了分给刘美琴与刘美欣之外还有不少剩余,虽说不能像父亲在世时那般富贵,可是要拿了过富足生活还是绰绰有余。 刘凤来赶紧将刘夫人房里贵重东西整理了,去花旗银行那边开了个私密户头,把这些贵重的东西都存到了银行里,这才放了心。 上海街头此刻却混乱成了一片。 二十八日晚上十一点多,日军在坦克的掩护下,公共租界北区的北四川路西侧开始,进而占据了淞沪铁路,并且继续向前推进。到了天通庵车站的时候,十九路军奋起反击,一场恶战爆发。 整个上海民心惶惶,不少富人家筹划着出逃,只是现在铁路已经被日军占领了一大段,而港口每日的船只有限,且三四天里的船票早就已经售罄,故此很多人家打点好了包裹却没办法动身,只能差了下人在码头售票点通宵排队守着,只要有票出来就赶紧抢着买。 “雅茗,怎么还不收拾行李?” 盛安生走到女儿房间,见着盛雅茗正拿了毛笔在写字,不由得着急:“咱们家得赶紧离开上海才行!” 盛雅茗抬头,嘴角挂着微笑:“父亲,你难道不准备到家里过年?现儿都腊月二十多了,就几日要过年了。” “现在谁还有心思想着过年的事情?保命要紧!”盛安生走过来,伸手去拿她的笔:“你还在写什么东西呢?” 盛雅茗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坚定的目光:“父亲,你带着母亲和哥哥们走罢,我要留在上海,我哪里也不去。” “什么?”盛安生大吃一惊:“你留到上海作甚?这里兵荒马乱的,要是日本人打了过来,烧杀抢掠……”说到此处,他不敢再往下边说,他的女儿是全家的心肝宝贝,要是万一被日本人侮辱了去……盛安生闭了闭眼,实在不敢想下去。 “父亲,我要与俊飞一起并肩奋战!” 盛雅茗指了指书桌上的几个字:“这是我们复旦大学组织的青年学生联盟会,特地去声援十九路军,声援淞沪警备司令部的,我们要组织上海的老百姓为军队送饭送水,帮着抬伤员,我们要联合起来,保卫上海,捍卫中国人的尊严!” “唉,胡闹,真是胡闹!”盛安生目瞪口呆:“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