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时,蒂凡尼这些珠宝就已经做出了各种精美的造型。孟氏银楼从香港那边引进的珠宝首饰为何会在上海销售得好,也就是“新巧”两个字。 “琮珠,你干嘛这样客气?”盛雅茗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得很开心:“我跟你是最好的朋友,这么客气就是见外了。” “正因为咱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才要挑最好的礼物给你呀。” 两个姑娘凑在一处,嘁嘁喳喳的说着对将来生活的向往,实在开心。方琮珠已为人妻又经历过两辈子,故此比盛雅茗要现实,而这位娇滴滴的盛大小姐,满心还依旧是酒会里的玫瑰香槟酒。 “等着他向我父亲提亲以后,我们要筹备一个盛大的婚宴,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参加呀。”盛雅茗抓住方琮珠的手:“即算你去了香港也要回来。” 方琮珠点头:“好。” 搭上盛家这条线,上海这边上层阶级总算是有了个切入点,以后要做什么事情也会容易些。即便是盛雅茗没有开口提这事,方琮珠也是会赶回来参加她的婚礼——撇去盛家的身份不说,她们是最好的朋友,而且盛雅茗还出手相救过方琮珠。 白俊飞得了盛雅茗的话,思量许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去了盛家拜会盛安生。 盛家的庭院极大,那扇铁艺雕花大门也做得甚是阔绰,当白俊飞来到盛家门口站着时,有些犹豫,手里提着的东西挨着一双腿不住的晃来晃去,他有些犹豫,可出于心底的那一份渴望,还是朝旁边的小门走了过去。 “你找谁?”看门人望了他一眼,见他穿着军装,不免多了一份尊敬:“我给你通传。” “我想找盛安生先生。” 看门人又打量了他一眼:“先生找我们老爷?” 老爷一直没有和军界有什么联系,怎么凭空来了一位军官找他,好像手里还提着……那些应该是一些礼物吧? “是的,我找盛安生先生。” 白俊飞见他不住打量自己,竟然有些不自在,一双腿擦来擦去的,只觉脸热。 “贵姓?” “我姓白,家父白越昀。” 看门人拿起话筒与里边通了内线电话,盛安生听说故人之子来拜访,赶紧让那看门的放他进来:“把门打开。” 白俊飞走进大门,看看前边的草坪,只觉一片宽阔清新,此刻正是眼热的时候,可盛家的花园里却是一片绿意盎然,就如春天般明媚,高高的楼房上爬着一墙的绿色植物,把整堵墙遮去了一半。 这可真是大户人家,他抬头看了看半圆形的拱门窗户,上边装着的彩色玻璃,有些还刷着色彩艳丽的画,看上去热情而奔放。 下人引着白俊飞进了会客室,盛安生看着他走进来,眼里满满都是微笑。 “越昀有这样成才的儿子,真是可喜可贺!”他溜了一眼白俊飞的肩章,这职务还不低呢,都做到中校了,也算是年轻有为。 “盛伯父,”白俊飞朝着盛安生行了一礼,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站在那里就如一株青松似的,身姿挺拔。 盛安生乐呵呵的让他坐下:“世侄,不必这样客气,你父亲和我有一些年头没见着了,最近他身体可还好?” “有劳伯父挂念,父亲身子挺硬朗,家里的生意有二弟打理,他就回家休养了,每日里钓鱼养鸟栽花,倒也乐得清闲自在。”白俊飞恭恭敬敬的回答了盛安生的话,那些求婚的话热烘烘的在心里头,就是没法开口。 “他这日子可真是好过。” 盛安生点头赞许:“这可是真的逍遥自在。” “哪里比得上盛伯父这般逍遥呢。”白俊飞接过娘姨递过来的茶水,冲着盛安生笑了笑,心里头盘算着,究竟怎么开口说这事才好。 “你现在是何处供职?”盛安生又看了看白俊飞,这故人之子倒也还生得一表人才。 “回盛伯父话,我在淞沪警备司令部任参谋,一直在上海,只是以前没来盛伯父府上拜访过,今日……”他有些紧张,忽然下边的话说不出来。 盛安生微笑着看向他,这年轻人真是不错,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司令部的参谋,真是前途光明啊!只是……他心里头大致轮了轮,白越昀比他要大几岁,根据方才白俊飞说的,他二弟打理家中的生意,那明显他是长子,从他爹的年纪来算,白俊飞应该至少有二十七八岁,也不算太年轻,做到参谋这个位置不算是太早。 白俊飞见盛安生上上下下打量自己,更是有些窘迫,脸忽然就红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