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虞奉上峰命令远渡重洋去了美国公务,因为种种历史原因不能回到中国,方琮珠还以林家长媳的身份赡养林思虞的父母,一直照顾到他们去世。 然而林思虞在自己的回忆录里却写着:“我本想和方琮珠好聚好散,谁知她却诸般刁难胡搅蛮缠,而且正是她让我和菀言产生了极深的误会,多年以后在旧金山相逢时才得解释清楚。” 方琮珠看到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一个女子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忍不住气得发飙:“如果我是那文中的方琮珠,我一定要滋润快活的过一辈子,哪里会像她这样委委屈屈!” 然而,当她睡醒以后,这个“如果”就变成了“确实”。 她真的成了书里的方琮珠,抱着她哭泣的是她的母亲方夫人,江南纺织大王方正成的夫人蒋敏莘,托着药碗站在床边的是她的贴身丫鬟翡翠。 这进展到书里的哪一处情节了?方琮珠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纱衣,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从她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应该是春夏之交,是她成婚快一年的时候。 早一日婆婆卢林氏命人喊她去了主院大堂,不由分说责备了她,说她和林思虞成亲都快一年了,却没见肚子里有动静。 “思虞是林家长子,到时候是要继承林家的,结婚一年了还没见有喜讯传出,也不知道你这肚子到底生不生得出来?”卢林氏的脸拉得老长,脸色一片黑:“若你是生不出鸡蛋的母鸡,那就赶紧把窝给让出来,给思虞纳一房小妾,让她替林家开枝散叶。” 方琮珠被卢林氏训斥了一通,心里委屈得不行,可又开不了口说出事情真相。 自从成亲以后,林思虞就没有碰过她,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她胆怯害羞,也不敢把丈夫的所作所为抖出来,害怕别人会以为她的丈夫在那方面是个无能之人——家里有花容月貌的妻子,然而丈夫却没有碰过她一指头,这不是无能还能如何解释? 受了委屈找不到人诉说,她只能回娘家。 卢林氏倒也没有拦她,挺直腰杆坐在那里,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回去和你母亲商量商量也好,莫要说是我林家欺负了你。你母亲是个贤良淑德的,自然会知道该教你如何去做。”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的嘴唇拉了下来,就如一个半圆的弧,看上去有些凶恶。 方琮珠匆匆忙忙应了一句,带着贴身的丫鬟回了娘家。 起先方夫人听说女儿在林家受了刁难,气得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可是等着气头过去了,她这才开始琢磨这事情:“琮珠,你们成亲快一年了,如何会没有动静呢?平素你可算过日子的?” 方琮珠掩面哭泣:“母亲,琮珠尚未圆房。” 只有在母亲面前,她才敢将这难以启齿的话说出口,这话从嘴里轻飘飘的溜了出去,她的心瞬间又沉重了几分。 “如何会有这样的事情!”方夫人大惊失色:“思虞他、他、他……他竟然……莫非他不能人事?” 这事情真是骇人听闻,方夫人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看到母亲这样子,方琮珠心里难受,不由自主为林思虞辩护:“不是的,肯定不是这样的,思虞只是从未和我同床共枕过。” 方夫人皱起了眉头,瞅了一眼坐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女儿,叹了一口气:“琮珠,你难道就不知道诱他进你房间不成!这世间只要女子主动一点,男人还能不上道?更别说你生得这般花容月貌,就是铁石心肠都会动心!” 这话说得有些重,方琮珠面红耳赤的站了起来,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母亲,这般不知羞耻的举动,女儿如何能做得出来!” 那天晚上,方琮珠就自杀了,然而她被救了过来。 方琮珠看了看眼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