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又是和许氏吵架,又是心里烦躁难眠,徐晏温也看不出什么疲倦,收拾好后神采奕奕的,他甚至还有空给沈春娴出主意。 “阿娴,若是难做,到外面买一双回来就是了,家里不用省这点钱。” 沈春娴忍俊不禁,“你可真有点子。” 徐晏温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微微点头,“反正她瞧不出来,就说是你做的,正好也能把她现在穿的换掉,我也会为你保守秘密。” 把徐晏温送走,沈春娴回去做鞋,按照许氏之前教的方法,还拉上了半雁指点。最后做是做出来了一半,只是很难称为规整,看着就不太对劲,沈春娴直接把东西扔了,果断的说:“烧了算了。” 半雁端详一番,也觉得烧了就是最好的归宿,拿出去让人扔进炉子里,回来问:“我现在去外头买一双?” 沈春娴心想外面买的说不定会撞上款式一样的,容易露馅,到时候就丢人了。而让半雁做也不行,半雁手艺太好,做出的东西骗不了许氏。 思来想去,沈春娴想到了大姐,她做活胜在细致,手艺比不上半雁,立刻让半雁去找大姐:“让大姐帮做我一双,千万别做的太好,随便做一双就行了。” 半雁应下,趁着半下午,从后门溜出了徐家,去找沈春娴的大姐。 …… 沈春娴的大姐是第三天上午来的,穿着一身褐色衣裙,浑身都灰扑扑的,手里拎着一个小包袱。来到徐家,她左看右看,发现沈春娴过的是真不错。 刚开始听半雁说,沈春娴要给婆母做鞋,她还以为是沈春娴开窍了,知道要讨好婆母了。到了一看,家里人人对沈春娴尊敬,甚至连婆母病了,沈春娴还能好端端的坐在吃自己的饭,也没人催着沈春娴去照顾。 从包袱里掏出两双鞋,举在沈春娴面前,“你这个傻丫头,让我给你做鞋,尺寸也说不清楚。瞧瞧,一双是现做的,另一双还要大一些,原本是我给我婆母做的,不过给她穿也是白费,你一并拿去吧。” 沈春娴连忙接过来,感动的说:“做鞋费了不少功夫,一定要留下吃饭。” 大姐推脱不开,但主要也是想和妹妹亲近亲近,便留下来一块吃饭,走进屋内,眼尖的瞥见里屋里有一件男子的衣物挂着,暗暗点头,看来两人确实感情好。 饭吃到一半,许氏派人来,同沈春娴的大姐打个招呼。 “知道是夫人的姐姐来了,老夫人身子不好没法过来,要是您空闲的话,上老夫人那边见见面也好。” 大姐受宠若惊,最后也没过去,单独和沈春娴说:“我不和你一块骗人,我这就走了。” 沈春娴追出来送她,站在徐家门口,远远的招手,看着就无拘无束,满是姑娘家的自在气息。 大姐不由看看自己,一身褐色,早已经适应了在婆家的生活,完完全全变成了妇人,又想想自己也没有比沈春娴大几岁。心里更加升起来对婆家的不满,尤其是对婆母的,破天荒的想着,回去也别隐忍了,干脆和婆母大吵一架,叫她知道自己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揣着这个想法,她一路往家里赶,还没等到家,先在路上撞见了沈二姐。沈二姐坐在轿子里,左边是她的儿子文耀,右边是女儿文心,看样子姐弟俩又发生了口角,文心正在哭。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大姐内心很不赞成二妹溺爱儿子,忽略女儿的行为,但也轮不到她说,毕竟二妹夫还要重男轻女一些。两姐妹既然撞见了,就在大街上聊天,得知了大姐刚从沈春娴这边回来,沈二姐的笑容顿时变得勉强了。 上次沈春娴回门,给她的打击巨大,以至于现在还没缓过来。 沈二姐不阴不阳的说:“五妹的命好啊,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学,天上就给她掉馅饼,咱俩都是劳碌命,和她没法比啊。” 大姐听出她话里的酸味,只能找话来安慰她,“也不能这样说,你现在也有一儿一女,也算圆满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句话瞬间唤醒了沈二姐的攀比心,她毕竟有两个孩子,还是龙凤胎,沈春娴可还什么都没有呢。何况女人生不出儿子的多的是,她已经熬过来了,沈春娴若是生不出来,她的苦就在后头。 这样一想,沈二姐心里畅快了,“大姐说的对,往后文耀有出息了,我要什么没有!我也得做状元郎的娘。” 两姐妹又说了一会话,沈二姐这才带着两个孩子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刚到家,沈二姐的婆母就来问她干什么去了,她将文耀往前一推,说:“我带文耀去学堂看看,沾染沾染文气。” 原本准备质问的婆母便瞬间没话了。 沈二姐忙活儿子忙活了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