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那么骄傲的人,我难以想象他们会不会跟慕景炎置之死地而后生。 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意外,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前景。 慕景炎,你说话啊?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又起着什么小心思,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不放我下来,我挠死你! 我拼命地在慕景炎的肩膀上挣扎不断,十指指甲鼓足劲儿地扣进他的皮肉里。 但是当我的指尖扣进去的时候,始料未及的是发现,慕景炎的皮肉居然硬到如铁? 人的皮肉会发硬到这个地步吗?除非是死人…… 我心里起了不好的念头,重新扣着指甲,还是一尘不变的发硬。 这次倒更好,直接扣掉我的指甲,蹭出血。 我盯着蹭出血的指腹,忽然就不动了,整个人混沌到只盯着那一点红色。 我突然有种感觉,觉得这个慕景炎并不是原来的那位。 安分点!不是想见你那该死的小情人了吗,趁着他还有口气,我得赶这趟让你见他一回!哈哈哈…… 慕景炎带着残虐的讪笑,一巴掌扇到我的臀上。 我又气又疼地弹着腿,没打疼他,自个倒是踢疼了。 他结实的胸腔板就跟个铜墙铁壁似得,禁锢。 什么叫趁他还有口气,慕景炎你对慕桁他们做了什么?一个家族生长的,你还是不是个人,连兄弟都伤害!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颗臭气轰天的药丸给塞得噤了声。 慕景炎这是被我说中了,人面兽心得王八羔子,简直不是人。 兄弟?他慕桁什么时候把我当兄弟了?他不顾兄弟情杀了我哥,就该承受我的报复! 慕景炎说话的功夫,扛着我就准备进原住所不远处的一间矮房。 那矮房破破烂烂,外围还堆积着干枯柴木,一看就是个废弃得小柴房。 但让我奇怪的是,这小矮房得周围居然还站着几个西坪村人。 别问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西坪村人的,被追了几次,想不认识都难。 只是虽然匆匆一瞥,我却从那几个西坪村男人的身上捕捉不到生人的气息。 好像,他们眉眼间透着股死气…… 还不等我揣度出这里面的真实情况。 慕景炎依然扛着我进了矮房,看到墙壁上被锁链捆绑着,一身鲜血淋漓的慕桁跟容迦。 我神经奔溃地瞪圆双目,拼命地踢打慕景炎,哪怕自己痛得眼泪冒了话。 啊……啊……啊……我被下了禁言药,说不了话,只能痛苦地啊啊作响。 慕景炎他究竟对慕桁和容迦做了什么,他们身上居然没有一块好肉。 衣衫褴褛的空隙里都能看到里面被烫伤的口子。 空气里似乎还有盐巴的咸味。 这混蛋不会伤口上撒盐吧。 啊……啊…… 我挣扎地要从慕景炎身上下来。 双手和双脚都因为踢打到‘铁板’,血糊糊的。 啊—— 粹不及防的被慕景炎给狠狠地扔了下来。 我的身体甩到水泥地上,抓心的疼,我忍了半天还是叫了出来。 痛到失去知觉的慕桁听到我的叫声,敏锐地睁开眼睛。 朵雅?!慕桁一看到满手心都是血渍的我,双目充血地瞪向慕景炎,慕景炎有什么恩怨冲着我来,对个女人下手算什么本事! 慕桁身体软泥似的扑到地上,我一看心头一跳。 他如无骨一样朝着我滑过来,难道他…… 也失去灵力了? 看那样子,还不只是失去灵力,筋脉似乎也受了阻。 我就是对你下手怎么了?跟你一样,心里想到要死,还摆出这副清心寡欲的姿态给谁看,慕桁,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骨子里坏的别任何人都恶!我哥是一桩事,家主的位置也是一桩事,以我的能力在慕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医术不比你差,可你仗着是主家的儿子就实行接班制!没你爸,你什么都不是! 我以为慕景炎恨慕桁,是因为慕祺英。 现在听来,我的以为天真而又可笑,原来他们内里还有这么一桩事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