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驶入名为东临山的山腰上。 我沿路欣赏着车窗外的风景,耳边是林峰不时传来的介绍词。 这是东临山,跨过去就是我们村落,听老一辈的人说东临山以前被鬼子侵占过,八路军…… 林峰在靠近东临山的时候就已经激动到开始介绍家乡附近的情况,到了东临山更是说得激动。 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着林峰的喋喋不休。 突然觉得,林峰没有看上去那般安静,话多起来的时候,耳朵根子都要磨出茧子来了。 突兀地,山腰上的山壁滑下巨石。 驾驶座上的慕桁来了个急性刹车,车子都没停住,甚至差点被巨石退出山腰滚入山下。 突然的意外,我们四个人的心紧张悬起。 我声音带着紧张,询问着慕桁:怎么回事,山壁上怎么会忽然滑下巨石?我们的车子还能开不? 我话尾音还没落尽,就传来林峰略带惊心的回应:哪里还能开,车子半个轮子都悬空挂在崖外,慕先生你是踩着刹车,才不让车子滑下去的吗?你还能坚持多久? 我不明白林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看到慕桁点头后,林峰忽然拉着我慢慢地移到安全的车门口,带着我一起下了车。 我以为他这是贪生怕死准备弃我们不顾。 却没有想到林峰居然带着我下了车后,又帮副驾驶座上的容迦慢慢挪下车外。 可是等到容迦下车后,车子右边的重力落了空, 左侧驾驶座的方向多了个慕桁的重力,车身大幅度偏离向左侧,而左侧就是悬空的悬崖。 我眼睁睁看着车身偏离向外,紧张地心脏都跟着跳出嗓子眼。 慕桁,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在车子倒下悬崖的那一刻,使出浑身解数拉住大开车门的车窗,扒拉住不放松。 身后的容迦不甘其后的帮衬着我拉住另一边,不让车子往悬崖的方向倒下。 坐在驾驶座上的慕桁眼看着自己会连累到我们,居然作出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们走! 慕桁说完这句话,我明显感觉到车身往悬崖的方向偏到。 而被我和容迦紧紧抱住的车门也随之而来的加重,车子太重,又太偏,慕桁有没有自救的打算。 我眼睁睁地望着慕桁忽然冲我决绝的勾起嘴,作势要跳下崖底。 在他的身影跳出车门的那一刻,我的心骤然悬起。 不要啊! 我的身体在慕桁的身影跳出车外起,就跟着跳了下去。 身后的容迦也跟着我一起跳了下去。 我以为我这一趟跳下去非死即残,但我没想到—— 我刚给你打眼色示意我不会有事,你是没看懂还是怎么的? 熟悉的冷酷声在头顶响起,腰上握紧的双臂无一不显示着慕桁根本没有出事。 我后知后觉地低头看着陆地。 黄泥土地,灌木草丛,结实的很呢,哪里来的悬崖? 刚才被边上的树木挡着,我还以为这是个崖,还很深,实际上没了树杈挡着,跳下来也就十几米高,慕桁借力打力跳下来毫发无损,而我这一跳下来,他为了救我还得受到臂力的撑压。 我,我没想到你那突然的笑是代表这个意思,我以为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头顶上又掉下个黑色的人影。 我无言地被慕桁抱着跳到安全地带,木讷地望着从上面跳下来的容迦一脸震惊地盯着我和慕桁。 不是悬崖?这,我,你们……恩,没事就好。 容迦满脸的震惊在看到安然无恙的我和慕桁后,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恢复了淡定。 看来他和我一样都误会了,更没看懂慕桁那深有涵义的笑容。 而那辆路虎车因为没了慕桁的力量倾倒,还高高的挂在十几米高的假象崖顶上。 至于看着我们三个陆续跳崖的林峰则是奔溃地等在上面,看着半截车身悬空在外的路虎车,肃然起敬地弓着身子给‘无法复活’的我们送行…… 林峰—— 我们三个回到原来经过的地方,大老远就看到林峰对着空无一人的车子行送葬礼,我忽然觉得搞笑,立马叫住了他。 大晚上的,我这一叫,倒是吓坏了林峰。 怕什么,我们是人,再则我们要是鬼,以我们生前的本事你还会安然无恙的在这里蹲着? 容迦也被林峰吓得一哆嗦的动作逗到,不过在林峰黑下脸的时候,他聪明的没有说话。 我也安抚林峰,并且告诉他下面并不是什么悬崖峭壁,只是我很奇怪,林峰不是本地人吗?怎么会不知道下面是悬崖还是陆地? 可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林峰的微表情十分奇怪,似乎很诧异我的问题。 踩实的陆地?不可能吧,我记得以前这外面就是崖,我打小就在这住着,怎么会不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