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他才会那么确定赵珒会留下薛令微。 没过多久,‘赵珒’便以身体不适回去了。他在风口里一直咳嗽不停,朱赟没有理由留他。 郑贵妃心中疑云重重。赵珒的身体是什么样她最清楚,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死了就虚弱成这个样子?更何况,那件事还是假的。 有时候就连郑贵妃也看不清赵珒什么时候是真实,什么时候是虚假的。 钱仲在宫门口看到人来,赶忙上前,正想问点什么的时候,便看到后面紧跟过来的郑贵妃。 “站住。” ‘赵珒’停下脚步回头,郑贵妃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郑贵妃紧紧盯着他看着很苍白的脸色,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赵珒’握拳挡在唇边又是咳嗽了一声,哑着嗓子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贵妃娘娘有事要找我?” “你还要跟我装到什么时候?”郑贵妃一点也不绕弯子,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质问。 “我不明白娘娘说的。” “赵珒!你从来是装什么像什么,不然当初也不会骗过长公主,得到那个丫头的信任。别人或许会相信你的把戏,你以为我就会信?” ‘赵珒’听了,唇角无声扬了扬:“娘娘是说,我在装病?” “难道要我给你说出来?我都不信,你以为皇上会信?” “知道我是不是装病,对你,或是皇上来说,难道很关键?” 郑贵妃一时语塞。 这确实不是关键。 “夜里风大,娘娘还是早些回去吧,我也要回府了。”赵珒朝她作了一揖,并无逗留之意。 但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郑贵妃的眸色却突然一变。 她一大步上前,甚至不顾自己的贵妃身份,一把就拉住了赵珒的衣袖。 她满目错愕的瞧着他,“你……” 郑贵妃说了个“你”后,就再也没有说的出其他的。 ‘赵珒’依旧平静,他不解的看着她:“娘娘还有其他事想说?若是想问其他的,想说其他的,大可以松开我,这里是皇宫,娘娘就算自己不在意,也要考虑一下其他人。” 郑贵妃终是慢慢垂下眼帘,也渐渐松开了他。若是以前,她定会跟他争论一番,只是今日,已有其他心事占据,她似是陷在某种不确定的怀疑里,不过到最后,她都没有问出口。 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问。 赵珒见她沉默,说了一句告退,便上马车离开了。 方才郑贵妃最后对‘赵珒’的那一番举动其实叫钱仲有些担忧,他担心郑贵妃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郑贵妃最后看着像是发现了什么。”钱仲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了,“看来先生这几日,还得再抱病几日,等督公回来。” 拾光淡淡一笑:“她纵然是觉得不对,也不会真的发现什么。” 钱仲看着胸有成竹泰然若之的拾光,不禁愣了愣。 这个拾光并非泛泛之辈,他能用一个瞎子画师的身份浪迹四方不叫人起疑,甚至能对如今发生这一切游刃有余—— 钱仲无时不刻都在怀疑拾光,而拾光似乎也无惧他们的怀疑。 二人各有所思的回到督公府。钱仲道:“督公那边出了一点变故,这段时间,就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