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还是小心为妙,你之前也说过,怀疑以前府里死的女人是玉如做的不是?”薛令微将倒在秋海棠根部的燕窝粥用土埋了起来,“你若是想吃,我亲自给你做,别人送的谁知道里面掺了什么呢?” 青妍眼前一亮:“红菱姐姐还会做吃的?” “虽然说不上很好吃,但可以入口。” “跟着红菱姐姐真好,难怪大人会如此喜欢你!要不是有姐姐来东苑陪伴,大人可能都想不起来还有我这么一个人了。” 薛令微对她深深一笑:“青妍,你若是也想伺候大人,那我就去跟大人说说,换你去伺候一晚如何?” 青妍听了,脸色一变,忙回道:“我绝没有这个想法,姐姐大可放心,我不会跟姐姐抢大人的恩宠,跟着姐姐能吃饱喝足不受气便足够了——” 薛令微见她诚惶诚恐的,打趣她:“你怕这个样子作甚?我又不是玉如。” 她其实是说真的,赵珒喜欢单纯安分的女子,恰好青妍也是,况且青妍肯定比她顺从。如果青妍也能被赵珒喜欢,那她就不用夜夜去给赵珒暖床了。 说是给赵珒暖床,但她天生体寒,到头来还不如说是赵珒暖她。 青妍态度坚决认真:“姐姐,我是说认真的,我懂人该适可而止,大人的恩宠,我从未肖想过,若是因此使我们姐妹离心,才是最大的罪过。” 见青妍确实是不愿意,大概是之前对她说的玉如是如何伺候赵珒的事情有阴影,便不打趣她了:“好好好,你不想那便算了。” 听薛令微这么回答,青妍才舒展笑颜。 本来薛令微还打算让青妍也跟着一起去哄得赵珒的欢心,这样就不是她一个人在努力,对今后她要做的事情也会更便利一些。可谁料青妍根本无此想法,甚至还有些抗拒,她只得作罢。 赵珒若是会留府,钱仲必先会来告诉她,然后她才开始着手准备提前沐浴,擦完香膏,去他的房里等他。 那香膏跟她以前所用的云梨香膏的味道特别像,但却又不像。 青妍也说,每每有女人被赐进提督府后,不管是谁,有没有伺候过赵珒,都得擦这香膏。 薛令微觉得赵珒有什么爱好都不奇怪。况且这香膏的味道她也挺喜欢的,比她以前用的还要清香。 不过在下午的时候,薛令微的葵水来了。 多年以来她一直这样,月事的第一天她都会难受的走不了路,只能坐着,或者是躺着。 钱仲来的时候,青妍去给她煮姜糖水去了。薛令微痛的脸色苍白,只能叫伺候的丫鬟告诉钱仲她身子不适,不能伺候赵珒。 钱仲听了丫鬟的话,沉思片刻,想起督公的嘱咐,他觉得还是亲自看一眼为妙。 钱仲是赵珒的心腹,丫鬟没有权利阻拦,便任由他去了薛令微的卧房。 当钱仲看到躺在榻上盖着厚厚的被褥,脸色苍白的薛令微之时,便信了她确实是身子不爽,便询问:“听说红菱姑娘身子不适,可要去请个郎中来给姑娘看看?” “谢钱卫长关心,不必请郎中,只是我今夜不能陪大人了,你帮我告诉大人一下吧,今夜就请他唤玉如伺候吧。” 见薛令微如此不适还说不用请郎中,钱仲疑心又起:“姑娘的脸色不大好,身子不爽,怎不用请郎中?” 薛令微听出钱仲是在质疑她,顿了顿,便只好说道:“钱卫长不必疑心于我,我只不过是月事身子不适,这是老毛病,请郎中无用。” 钱仲一听是月事便恍然明白过来,他没再继续说别的,只道:“那姑娘便好好休息吧,我会告诉大人的。” “有劳钱卫长了。” 薛令微在榻上一直躺到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