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什么蜜糖?” “那是市井之间小孩子喜欢吃的玩意儿,等郡主病好了,奴才便给郡主带些来,如何?” 须臾,只听她淡淡应道:“好吧……” …… 第二日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薛令微的风寒差不多要好了。 她醒来在母亲怀里撒了会娇,却四下不见赵珒踪影。问起母亲,才知他一早出府了。 只要是女儿高兴,长公主不会细致过问赵珒要用什么办法。 母女二人话没几句,赵珒便回来了。 她好奇他手里呈着一个手掌大小的白玉罐子,跳下母亲的怀,蹲到俯身在地上的赵珒跟前,“赵珒,你干什么去了?” 赵珒将那只白玉罐子呈给她,双目清明:“这是奴才昨夜答应郡主的。” 薛令微隐约记起,掀开盖子,才知这是他昨夜说的蜜糖。 薛令微喜欢甜食,不同于百花蜜,这蜜糖的甜更得她喜欢。 . 赵珒是薛令微的贴身侍奉奴仆,他的睡榻就在薛令微的不过五米的偏室。 夜里,赵珒还未彻底入眠,被褥里便钻进了一团微凉的柔软。 他在昏暗的烛光里讶然起身,看着安然在他身侧躺下对他忽然起身同样觉得诧异的薛令微,错愕道:“郡主,你这是做什么?” “我有些冷,你这里暖和,我想跟你一起睡。” “郡主,这万万不可,男女授受不亲,若是叫长公主殿下知道了……” 薛令微蹙眉:“你是个太监而已,哪里来的男女授受不亲?”见赵珒依然僵在那里,她拉了一把被褥,“快躺下来,冷极了。” 薛令微现年不过九岁,赵珒于她不过是替代了奶娘的存在,加上平时母亲的作风和行为,她根本不觉得有何不妥。 “……” 赵珒错愕的看着她,一时没了话。 薛令微想到什么,挪近了一些:“你不必担心我母亲会责怪于你。我天生体凉,以前都是奶娘先给我暖了被褥的,奶娘如今没了,秋冬之季,自然就是你帮我暖被褥。” 赵珒沉顿片刻,大约是想明白了,道:“既然如此,郡主怎能睡在奴才下榻,既然郡主体凉,要暖被褥,唤奴才去郡主那里便是了。” 之后,赵珒便叫薛令微重新回到自己的睡处,虽然确实是别扭,但他还是上了榻替她暖被褥。 薛令微见他同意,笑嘻嘻的自然而然朝他靠近。 赵珒浑身一滞,但也任由她卧在自己怀里,替她掖好锦被。 “赵珒,你可真暖和。”锦被下传出她浅浅的声音,“你身上跟我奶娘一样好闻。” 赵珒:“……” 他这十五年,可从未跟人这样躺在一处过,就算是以前与他胞弟,记事起也是早早就分开睡了。 一回生二回熟,他现在本就是她的奴才,必定要哄好她。 薛令微在被下抱着他,十分喜欢这样依着他的感觉。 须臾,赵珒道:“郡主,奴才毕竟是下人,此事还是不要叫长公主殿下知道。” ——他不敢保证长公主若是知道此事,会给他什么结果。 他如今行事必须谨慎。 锦被下,薛令微的声音囫囵的传来:“嗯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