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重,力大无穷,你找它算是找对了。八十块钱……不亏。” 不仅不亏,还赚翻天了! 陆渔不懂什么血缘关系,但听到力大无穷就已经很开心了。她用了八十块钱,干成了十几二十万都不一定能干成的事儿!她真厉害! 中年男人看了看笑得灿烂的陆渔,忍不住摇摇头,“行了,你该回家了。” 在出租车和公交车之间犹豫了两秒,中年男人便有了决定。给陆渔拦了一辆公交车,把她送上车,又跟售票员说了几句,他才下车。 陆渔就坐在女售票员的旁边,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把手塞进装了羊毛的口袋里,脑袋往车窗上一抵,便这么沉沉睡去。中间售票员喊醒她,给她问了个老太太,知道人家是同路的,这才把陆渔交给她,让她带着陆渔转一趟车。 转了车,再下去就是医院附近了。那儿有个公交车站点,就在医院不远。 俩人下车之后,就在路口等着,等了不多久,便有雾气慢慢升起,老太太疑惑了一会儿,也没当回事儿,眼见着公交车开过来,便拉着陆渔上去。 陆渔没动,她不仅没动,还拽着老太太,没叫她上车。老太太眼见车停下又开走,生气地一跺脚,“小姑娘哟,错过这辆车,咱们得再等小半个小时,你知不知道?这车里人还少,上去就有座儿……” 真是,唉! 毕竟是个孩子,老太太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了。只是话音刚落,便有一辆车停下,售票员笑呵呵地下了车,扶着老太太上去,“老大娘,您小心点儿。小姑娘,你一个人可以吧?” 见陆渔点点头,售票员夸了一句,“这小丫头眼睛真好看,跟有夏天的星星在里面一样。” 老太太也笑着点点头,坐好,掏了钱递过去,“我和那小姑娘一起的。” 等找好了零钱,老太太才有心思想别的,纳闷道,“你们今儿车辆班次排的挺紧的啊?是加班车吗?” 售票员一头雾水,想着老太太可能是第一次坐夜班车,笑笑道,“我们最近排班就是这样的,晚班车。老太太怎么这么晚出来?都快九点了。” 现在生活好了,各家各户虽不说全部都有电视机,但也十几户里面就有一个人买,这夜生活才算是丰富了。只是怕电费走的太快,也就看到八点,人就散去睡觉了。 这个点儿确实挺晚了。 “去看我弟弟。”老太太笑呵呵道,“今儿才知道他住院了,我熬了鸡汤,给他送过去。” 原来公交车班次改动了啊?她就说,这前后脚的,怎么一辆挨着一辆来。 压根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的老太太,听着陆渔肚子咕咕噜噜的叫声,笑得脸上皱纹都舒展开不少,“等下了车,我给你也倒一碗。” 这个点车上也就七八个人,大多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刚下班,一听有鸡汤,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气氛一时热闹起来。陆渔听说要给她一碗鸡汤,想了想,递过去一颗盈果。 爷爷说,不能占人家便宜。 那老太太一看那晶莹剔透的小果子,顿时笑了,“我们家院子里就有一棵樱桃树,结的果子跟你手里差不多大小,也就大拇指甲盖那么点儿打。看着晶莹剔透,水嫩嫩的,就是啊,太酸了。” 她没见过这稀罕果子,怕闹笑话,没多问就吃了。听说南方沿海城市,冬天里也暖和的紧,新鲜果子不少。 俩人下了车,老太太抓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医院走,一打听,陆渔家人跟自家弟弟就在同一层,顿时笑了,“缘分呐!” 这刘大牛跟她亲弟弟是战友,当年弟弟牺牲,这刘大牛就认了她当姐姐。一晃这么多年过去,除了不常见面,他都按时给送钱送粮。这次他病了,她准备好好来照顾他。 冷风一吹,顿时让人清醒。陆渔眨眨眼,将眼里困倦的水光眨掉,这才慢吞吞往前看了看。 “阿渔。”路口,商母突然出现,朝着陆渔招手,“是阿渔吗?” 陆渔顺着声源看过去,又面无表情地收回来,一声不吭,拉着老太太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她不认识她。爷爷说过,晚上谁喊她都不要应声,也不要轻易回头,那都是小鬼在勾魂。 “阿渔……” “阿渔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