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多了一个人!在他之前,一个是爷爷,再一个就是陈大娘能理解她的意思了。陆渔有些高兴,想了想,本来捂着自己口鼻的那只手放下来,凑到他面前,认真捂住他的,自己同时屏息。 其实,陆渔细瘦的爪子凑上来的时候,商年是有些嫌弃的。 毕竟,那指甲缝里有泥…… 然而,陆渔手凑上来之后,商年顿了一下,随即狠狠呼吸了一下,等肺里蓄满了那沁爽的味道,才又拿着她的爪子,送到她口鼻上。 他敢肯定,这只手是刚才抓那块紫色的肉的一只。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让那群黄鼠狼和本不该出现的蛇一起出动?最后又没有伤到任何人的离开? 商年想问,可却不知道从哪儿问起,更不确定能不能问出什么,或者问出与自己以前认知有所出入的东西。 不足三个小时的相处,他几乎可以确定,陆渔大概是存在某些方面的缺陷的,这样在没有监护人在的情况下问她什么,到底是有悖他做人底线的…… 所以,他决定先搁置这些问题。 俩人就这么可怜地轮换着陆渔抓了肉灵芝的那只手,来缓解肺部的憋闷。空气中臭味虽然弥漫加重,可因为肉灵芝残余味道的缘故,两人没有被熏得恶心干呕,更没有头晕眼花。 随着时间的流逝,商年敏锐地觉察出陆渔手上味道的减弱,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看一下机械腕表,可在这样无处不在的臭气里,时间指挥过得异常缓慢。 半个小时后,陆渔手里萦绕的沁爽灵气全部散去。一时间,本就异常缓慢的时间,突然又被拉长了一倍,叫人煎熬不已。商年看着她那沾了尘灰的爪子,喉结滚动了一下,眼里流露出强烈的不舍。 陆渔被熏得眼眶发红,乌润的眸子里含着两泡眼泪,下一秒,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商年眼睛也被辣得不行,一言难尽地瞧着她那可怜的样儿,嘴巴动了动,艰难地挤出来三个字:“……闭上眼。” 陆渔听话地闭上眼,可一闭上眼,其他感官的作用骤然加大,尤其是嗅觉。忍了忍,她最后还是没忍住,突然干呕了一声。 含泪看着商年,陆渔用力拍了拍车门,满脑子都是爷爷为什么要拉那么臭的便便。 商年抓住她的爪子,给她揉按曲泽和内关两个穴位,见她还是干呕个不停,拍车门的动作更加强烈,猜测道,“你是要下去?” 不是忍无可忍必须再忍情绪崩溃下的动作? 陆渔猛地点点头,她要下车,她要去山上找东西! 商年想了想,把大衣重新裹在她身上,把人带下车,看了看手表,道,“外面有风,呆五分钟上车。” 陆渔怎么可能听他的?抓起车上的手电筒,看了看天上繁星,又望了望最高处的树梢,眨眨眼,忽然朝着九点钟方向跑去。 商年本就注意着她,见状,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人拽回来,板着脸道,“夜晚危险,不要乱跑。” 陆渔挣扎了一下,商年却抓着她的肩头,悍然不动。她回头,不高兴地回了一句,“找东西。” 一句话说完,眼泪又下来了。 她刚才一张嘴,有臭味钻进来了…… 商年手劲儿松了松,分析着她眼里的委屈,心下一动,“找……除臭的东西?” 陆渔忙点了点头,她不想说话,一说话嘴里就跑进来臭味,好想哭…… 商年点点头,“等我一下,我陪你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