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苗婉拦下的那个客人不干了,“我排在前头,我前面也还有人呢,凭什么她先进去啊。” 张三壮也不笨,立刻搓着手嘿嘿笑:“客人您看,这位郎君他愿意送咱些秘方,还要给咱聚福食肆支招,好叫客人们吃喝更舒坦,您要是……啊,您明白吧?” 客人:“……”呸!当我跟这小娘子一样傻吗? 我要是有这么多主意我自己挣钱了,这还真就应了苗婉那句价高者得,有钱的往后是不怕得不着炕屋了。 那些不愿意花银子的,心里又惦记着苗婉说的那些好东西,那拦了岂不是要错过很多好东西?一时心情都很复杂,倒是没拦着她和乔瑞臣往后走。 进了炕屋以后,张三壮偷偷苦着脸问苗婉:“祖宗诶,你和瑞臣兄弟到底要干啥?” 苗婉小声叮嘱:“当然是解决问题啦,你就踏实在前头守柜,要是有跑堂找你说什么,你只叮嘱他闭紧了嘴就行,有啥事儿等打烊了再说。” 张三壮听苗婉这么说,心里踏实了点,也更忐忑不安,跑厨房里找老丈人嘀咕。 “你说到底是啥问题呢?阿婉是不是不相信我啊?要是罚钱的话,能不能偷偷的罚,着实没面子。” 孙老火诧异看着他:“你要过脸?” 张三壮:“……”爹你这么说,叫我怎么回答。 “做买卖的你要啥脸,想要脸你咋不去读书呢?有了功名你想要啥都有,于冒烟儿开着酒楼,在主顾面前还低头哈腰呢,钱难挣屎难吃这道理还用我教你?” 孙老火不明白女婿怎么想的,“你在酒楼的时候挺灵泛,怎么当了掌柜瞧着倒不是这块料了,甭管是真蠢还是假聪明,你听阿婉的不就得了?” 张三壮浑身一震,虽然老丈人每一个字都在骂他,但骂对味儿了。 他当了掌柜后,那么多人求着他要订炕屋,人见了他至少是要叫一声掌柜的,好些直接称呼老板,他还掌管着八个死契的仆从,突然就好似高人一等。 连老丈人都再也没动过他后脑勺,在人前好声好气说话,一点也不火爆了。 这种短短几个月就有的变化,张三壮自个儿觉得自个儿一直挺稳得住,实则……他膨胀了不少。 他脸上火辣辣的,阿婉就是不愿意直接打他的脸,才用这种叫人哭笑不得的闹法来解决问题吧? 后头苗婉表示,她只是不想站着说话不腰疼。 进炕屋之前,苗婉偷偷叮嘱乔瑞臣,“阿兄保护好我,我要开始欠揍了。” 乔瑞臣:“……”你不是早就开始了吗? “要不我来?”说实话,乔瑞臣对媳妇这种怂哒哒的犯坏,还看得挺乐呵。 不过担心她太害怕……吓没了淘淘的口粮。 苗婉摇摇头:“别,我来,是闹事儿,你来,只要不杀人,旁人都觉得挺正常。” 虽然现在苗婉不怕乔瑞臣,可他冷着脸那气场也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 乔瑞臣无言以对,人心就是如此真实,没本事的叫闹事儿,真凶神恶煞的,闹事儿那叫谢不杀之恩。 所以他只能看着媳妇儿插着腰,一副蛮横的小模样,进门就开始咋呼。 苗婉踢炕上的垫子,“这么脏叫我怎么坐啊?还不给我换个新的?” 炕屋的伙计比前头的跑堂更细致些,也叫苗婉折腾的够呛,换好了垫子苗婉又拍桌子。 “外头尘土那么大,连个洗手盆都不在屋里准备,你们是让我和着泥吃饭?” 伙计领她去外头井边洗手,苗婉还不依不饶地念叨,“天这么凉,还叫咱出来洗手,热毛巾就不能准备一个?”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