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料子是特别结实的料子,在布料行少了三两银子肯定拿不下来那种。 买回去至少能穿好几年,谁不买谁是傻子。 就连外地人,只要是西北户籍的,也都心动,他们这些想要赶路的人,最知道天冷时赶路多艰难,不穿暖喝点,冻坏了甚至会影响寿数。 所以有些外地过来做买卖的,虽然比不得行商有钱,也舍得买更好一点的。 也就是中档六股线的棉服,标价是五两银子,二分之一只需要二两半就能拿下来。 能穿好几年的话……赚大了! 至于最贵的衣裳,没有定价,只摆了三套苗婉他们娘仨穿的衣裳,下面写着十两银子起,个人定制,不重复售卖。 搁在平时,就不会撞衫这个事儿都得让贵夫人们疯狂。 可低档和中档卖疯了,高档反而无人问津。 没办法,刚才苗婉在台上狠话逼格非常高,但是她说爽了,大家也听爽了,后头客商、行商就都要闹了。 有一部分女眷本身就是客商和行商的家眷,还有一部分是跟客商和行商来往不少的,眼瞅着肯定要起冲突,她们就是再心动,也不好去光顾,省得到时候说起来尴尬,给当家人添麻烦。 事实上,麻烦比苗婉想象中来的还要快,淘淘的生辰蛋糕刚吃完,大家还没来得及回云麾将军府吃火锅呢,人家就找上门了。 甚至架势还不小,直接带了一百精兵上门,张嘴就要封了聚福商超。 “云麾将军家眷煽动北蒙、西域和大岳的友好关系,我怀疑云麾将军有通敌叛国的嫌疑,立刻将铺子封了,所有人拿下,关进军牢等候发落!” 可惜的是,他手底下的兵给力,但是论群殴……今天乔家这边人更多,便衣的和穿着军服的人乌泱泱站出来拔刀。 二百多号人,将对面一百多人衬得脸儿有点绿。 乔瑞臣站在床前,见来人是跟徐家军一起负责镇守神女峰的另一分支,他记得姓梁,没发现过跟陈家有什么关系,一直以来都挺小心翼翼,倒是没想到会这么莽撞。 他面色还挺温和,“梁将军怕是误会了吧,我夫人只是做点小买卖,所定的规矩也都是利百姓,抑商业,跟通敌叛国有何关系? “抑商业?”梁云春冷笑,“我看赚钱最多的就是乔娘子吧?钻钱眼里,想赚钱想疯了吗?连西域和北蒙的客商都要欺负,难道不知道如今正是西蕃人最猖狂的时候,你们是想着将他们逼到西蕃人那边跟大岳作对?” 乔瑞臣挑眉,有些拿不准梁云春到底是太蠢,还是太贪。 他沉吟片刻,收了笑,面容也冷淡许多,“子承代替大将军执掌固北军,对此自然会有所考量,即便有盟约,也不意味着大岳就要任客商张狂,我想梁将军该明白这个……” “胡闹!什么叫客商张狂,还有人张狂得过你乔子承吗?先是跟兀良哈氏来往过甚,闹翻了又忘恩负义逼得对方离开大岳,现在还想要将所有客商和行商都撵走,我定会禀报圣人,参你个故意挑衅,妄图生战事扰乱边关的罪名!” 梁云春越说脸色越冷冽,“至于代替大将军,我看你分明是收买了大将军,想要将固北军收服为你乔家和程家的私军,折子我已经令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你这铺子立马关停,在圣旨下来之前,你别想插手固北军的公务!” “我听明白了。”突然一个冷冽的女声淡淡道,“梁将军的意思是,固北军现在你说了算?” 梁云春抬头,目光如箭,“你又是哪根葱?轮得到你一个妇人在这里大放厥词!” 苗婉吸了吸腮帮子,小声哔哔,“大佬,这种人还不踹,年都过完了啊。” 梁云春:“……”他听见了。 程绍也从楼上露出个脑袋,哼笑着道:“哦?那不知道我能不能说话?” 梁云春眼神微眯,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摄政王有令,圣人还未能彻底亲政,陈国公府伙同太后霍乱超纲,以防边关有乱,令固北军等候京中旨意。” 程绍看见令牌眼神也冷了下来,看来这固北军中小鬼还真是不少。 他本想着发作,被苗婉挤顾姝窈,俩人一起将他从窗口挤了个趔趄。 程绍:“……”我逼还没开始装呢,你们干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