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不够,记忆来凑也行啊! 苗婉干脆拿出纸笔,想不明白,只能画关系图倒推。 女工都是西宁镇这边农家被卖掉的女儿,不可能跟陈国公府有任何关系,划掉。 张家和于家祖祖辈辈都是西宁镇人,连西平郡都没去过,划掉。 杨家人也差不多,但是三个儿媳妇都来自乡下,说不准乡下的村子里出过什么能人?问号。 林家的话,林大志兄弟结个总是出去给人装修,说不准就去过郡城,见过什么不该见的事情?双问号。 阮家二房,李氏跟大李氏其实没亲戚关系,只是都姓李。 二表嫂家里爹娘早逝,兄长在苏州做县丞,不知道跟陈国公府的人有没有关系,问号。 二舅母家里被人抢生意杀了全家,妹妹嫁人后难产而亡,全家只剩她一个,那被杀的全家有没有可能是被人灭口?双问号。 由此得知,林家几个娘子和二舅母最有可能是贼人的目标。 翌日。 她从张娘子口中探听得知,杨家媳妇出身跟张于两家一样,没出过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而林家根本就没给贵人家里做过工,贵人们若是要起房子,一般都是找郡城的工匠。 就剩二舅母这边了。 大李氏直到第三天才醒,一醒过来就见阮衾用木板绑着一条腿,坐在炕沿垂泪。 她唇角抽了抽,“你这是提前替我哭丧?” 阮衾见她醒了,心下大喜,“娘子你醒了?麟哥儿,快!快请大夫进来看看。” 大夫被请进来后,给大李氏诊过脉,“夫人郁结于心,心神大惊,导致外邪入侵,如今烧算是退下去了,切不可忧思过度,将养些时日也就无碍了。” 苗婉悄咪咪在一旁听着,等大夫和阮嘉麟一起出去,给大李氏开方子,她才红着眼眶凑过去。 “二舅母……对不起,是我没防备,该多请些人护着千金楼的。” 大李氏摸了摸她脑袋,被包裹住的手嘶啦嘶啦的疼,但她一点都不在意,只摇摇头,轻声道,“不是阿婉的错,是二舅母引来的祸。” 阮衾眼泪一顿,苗婉也猛地抬起头。 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公爹说自己的猜测,现在大舅母却猜出来了? 大李氏神色凄苦,“那几个贼人以为我晕了,只说要找出做纺车和织布机的李氏女,一老一小,都要带走,我就知道了。” 苗婉噌得起身,“二舅母你等等,我去叫爹过来。” 不等两口子说什么,苗婉蹬蹬蹬跑着过去把乔盛文给喊过来了。 “爹,我知道是谁动的手了。” 她一句话惊了三个人。 大李氏也只是怀疑当初的仇家找过来了,还愁苦连累了众人,却不知道该怎么报仇,阿婉竟然知道? 乔盛文不动声色看了眼外头,“等等。” 他让耿叔坐在厨房门口,可以看到东排屋的屋顶和天井。 让阿墩和阮嘉麟藏在乔家外头,看着外面无人可偷听,这才返回阮衾两口子屋里。 “你说说看,是谁?”乔盛文看着儿媳妇,轻声道。 阮衾紧紧握着大李氏的手,也紧张看着苗婉。 苗婉利落爬上炕,盘腿坐在大李氏身边,“是定北将军府!” 乔盛文心下一紧,“怎么说?” 苗婉仔细斟酌着自己按小说上帝视角推算出的内容分析—— “二舅母刚才怀疑是灭了她李氏一族的仇人寻来,但要是外来人,为了抢生意,得知千金楼被定北将军罩着,敢青天白日的动手?” “况且纺车在江南已经传开,并不是什么秘密,她们为何还要抓二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