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话音甫落,侧颈便是狠狠一麻。 失去意识前,她手中袅袅冒出薄荷清香的香烟被人轻巧接过,叼在了口中:“谢你良言。休息一下吧。” 男人熟练地吸了一口烟,旋即用舌头把过滤嘴拨到一侧去,单手把女人夹书似的夹在右臂与身体之间,把她从空无一人的走廊径直拖入室内,虚掩上门,迅速检查遍她全身,找出了三把钥匙,最后把昏迷不醒的人塞入了罐头似的“胶囊”舱内。 他没有猜错,这个女人,是“狱卒”。 如果采取更为准确的表述,她的身份是总控中心里的“主理人”,负责管理手下三个队员的状况,掌控队员房间钥匙,不定期无通知地检查队员的私人物品,并对他们的各种行为负直接责任。 门外的走廊上,从上到下,摞放着三个两尺宽,一尺高的铁皮柜。 这里面存放着三个队员的私人物品。 在进入“胶囊”前,他们必须除下身上所有的物品,存入其中。 三把钥匙,属于不同的三个铁皮柜,也属于三个不同的人。 一个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装饰物的钥匙圈,一个是带着海豚坠饰的钥匙,上面还有女士专用的小口红。 而第三把钥匙上,挂着一个已经模糊了的大头贴胶质钥匙链。 大头贴上装饰着廉价的草莓花纹,男人与一个眉眼与他极为相似的小女孩面对着镜头,齐齐微笑。 这张大头贴应该能拉入“照坏了”的范畴。 女孩的脸上有些过曝,只能看到半张脸和一口可爱的小白牙。 那个时候,男人还没有现在这么瘦。 他脸颊饱满,脖子上也没有套上代表服从的项圈。 男人拿了这把钥匙,细细摸了摸上头的花纹,将虚掩着的门重新推开。 才耽误了半分钟光景,方才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已经多了一支五人小队,正对着男人所在的地方而来。 男人握着钥匙,顺手将烟在烟灰缸里熄灭,躬身行礼,打算把这一支小队送走。 没想到,那一支小队走到他面前时,领头的人一挥手,队伍在他面前停住了。 打头的人和刚才的女人穿着同样的银色隔离服:“你的‘主理人’和你的队友呢?” “主理人”,就是那个负责看守他们的女人。 男人打眼扫了一下那五人小队,心念转动下,已经有了答案:“他们先走了。” “真他妈倒霉,一口气捡了两个手脚慢的。”果然,打头的人没有生出疑窦,不耐道,“快点带上你的私人物品,跟着队伍走。” 男人微微一皱眉。 ……他出来得太急,还没有来得及试出自己手里的钥匙属于哪一个柜子。 “主理人”见他没有反应,推了他一把:“愣着干什么?中心规则“十条禁令”第三条是什么?背。” 男人乖顺道:“中心工作人员不准在没有‘主理人’指引下,进行任何形式的私人行动。如有,如有……” 刚才躺在“胶囊”里时,这“十条禁令”就白纸黑字地贴在胶囊内壁一角。 他背记得很清楚,但还是装作磕磕巴巴的样子。 很快,“主理人”便不耐烦了:“……如有离队,需得在原地等待,由其他‘主理人’接收。……你们的‘主理人’是怎么考核你们的?” 男人低眉顺眼,见他如此窝囊,“主理人”也没了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