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秦方的想法,当即笑道:“你我许久未见, 难道还能叫这些个泥点子阻了不成?” 谢笙笑得爽朗, 没有丝毫介意的意思,秦方自然也就真正放了心, 他道:“不知此间主人是?” 谢笙侧身, 对他道:“这是朱园主人,也是我表兄。” 二郎适时道:“吾名朱怀瑜。” “怀瑜握瑾?好名字!” 秦方说得认真, 半点没为这三字名而影响到什么, 就像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二郎见他眉目清正, 神色柔和,面上神色也温和了许多,道:“秦公子远道而来, 想必十分辛苦,不如先稍作休息,我与表弟略备薄酒,还望秦公子不要嫌弃。” 二郎这话说得委婉又体贴。 面上是说叫秦方去休息,可事实上,却是变相的让秦方去梳洗。 秦方心内感动,忙道了一声谢,才和谢笙又说了一句,跟着过来的下人一道出去了。 等秦方的身影消失,二郎才道:“这个秦方不错,不过他和那徐渭完全是两种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他们虽然看上去性格完全不同,却也是同咱们一样,从小一起长大的。” 谢笙身上还穿着那身被沾上泥土的衣裳,二郎看得有些不习惯,便招了身边伺候的人道:“快去景明苑,给小满拿件干净衣裳来。若一直穿着这件,像什么样子。” 谢笙也不恼,只对那人道:“去,同捧墨说一声便是,他自个儿知道的。” 等那人走了,二郎才对谢笙道:“你这样怎么能成。” 谢笙不明白二郎的意思,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既然已经到了外头,你便该习惯我的名字,何况朱怀瑜,也不是什么难听的名字。” 二郎这是说谢笙总是在介绍他的时候卡壳的事了。 “这不是还不习惯吗,”谢笙倒也虚心受教,“下回我必定好生注意,绝不再犯了。” 二郎这才满意。 秦方去洗漱了,谢笙和二郎自然也不会在这里空等,捧墨给谢笙带来了一件新衣,等换完出来,二郎也已经叫人摆上了棋盘。 因为是在外头,二郎带的棋盘是自认为比较普通的一套。若是不识货的人见了,顶多也就知道是木头做的罢了,可真正懂行的人,只一眼,就能看出,这棋盘是用上好的沉香木磨制而成。 这棋盘颜色雅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平日的黑子也是檀木做成,只上了清漆,并没毁了它的本色,白子却用黄花梨木代替,上百颗棋子,俱是一般大小,被打磨得连一丝毛刺也无。握在手中,比之玉石的手感也差不离了。 这棋盘也是谢笙用惯了的,故而在看到的时候,并没多想,只是当下人回禀说秦方将要来了的时候,谢笙捏着棋子的手一顿。 “怎么了?”两人正下到酣畅处,二郎不免问了一句。 谢笙看了看面前的棋子,又看了浑不在意的二郎一眼,摇了摇头,落下了一子。 “无事。” 其实谢笙只是一时忘了一件小事。 等到秦方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谢笙和二郎正在认真的下棋,两人你来我往间,当真是棋场如战场。 秦方悄悄进门,站在一旁,一时也看得入了迷。 棋局终了,竟是谢笙和二郎不相上下,谁也奈何不得谁。 “这真是,”二郎哑然失笑。 谢笙道:“都怪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几乎都能猜到对方的所有棋路。咱们俩下棋,就跟自己左右手下棋一样,也忒没意思了。” 这怪,自然也不是真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