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难免在鲤童身上多留了几分心。 “走,”二郎道,“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按原计划出城了。” “我已经叫捧墨去厨下看了,”谢笙笑道,“你可还有没有想要带的东西?说不定过了这一段,就不是这个味儿了。” “别当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二郎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起身同谢笙并排出了门。 鲤童跟在后头,一双眼睛却总忍不住往谢笙的身上飘去。 谢笙察觉到鲤童的视线,偏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却并没说话。 捧墨很快赶了过来,几人像是昨儿一样的姿态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门,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现,他们如同所有在东平镇的行商一样,只是在这里暂时歇息了一夜。 进东平镇的时候,一行人被仔细盘问了一遍,等到离开时,那些守城的守卫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等到马车出了城门,二郎才道:“出城容易进城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当地知县恪尽职守呢。” 真是讽刺。 谢笙没说话,直接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外头准备好的两名护卫,看了捧墨一眼。 捧墨会意,将手里的书信分别递到了两人手上。 “若你们回程,就按原计划来寻我们,要是我们不在约定的地方,就直接去邻县的住处。” “是,”那两人应了一声,便策马疾驰回京。 二郎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似乎完全没听到外头的话。 等谢笙将帘子放下了,才对谢笙道:“小满你说,这邻县的县令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想来不是和东平县令一样的人。” 谢笙知道,二郎这是不满了。 两县相隔这么近,甚至不少东平县的人都跑到邻县去安家落户买东西,难道还不能引起警觉? 可是这世上的事情,从来不是非黑即白。 东平县令能做到十年不被换下去,将整个东平县经营成如今这模样,难道就是简简单单能够被撼动的吗? 即便是谢笙,在不知他底细的情况下,也只敢按照原计划先带着二郎离开东平县,再叫人去查或是动作。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谢笙可从来不会觉得放心,尤其二郎身份不同,若是有了什么闪失…… 别看现在谢笙是朱王妃除了二郎之外最看重最喜欢的小辈,可说到底只是个外人,怎么比得上她的亲生儿子。 或许普通的皇子一意孤行死了,谢笙还能凭着谢家安稳活着,可朱王妃要是没了二郎,别说是谢笙,定然只会给整个谢家都带来灾难。 二郎听罢谢笙的话,也不得不点头:“若他是个和东平县令一般的,也不会有百姓说去邻县买东西了。” “不过也不能放松,”谢笙道,“这两个县离得这么近,若有什么风吹草动,难保东平不会受到什么消息。咱们还是按照正常的计划走就是。” “一切按你的意思来就是,”二郎道,“信已经送出去了,你我能做的也都做了,便先等着。” 二郎说完,静了片刻,才道:“吏部尚书,我记得是云哲之父。” 谢笙眼皮子一跳,可不是吗。 “看来朝堂上又要有一番动荡了。” 谢笙一时也陷入了沉思。 云尚书是皇帝一手提拔上去的人,去年秋天才将将上任呢,到如今,甚至连一年都不到,皇帝肯定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吏部要有动荡了。 不过在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