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再出去了。”青年好似思索了一会儿,安抚般地微微一笑,“这事我会解决,你不用操心。你只需只要待在府上便可,只要待在府上,就没有人能找到你。” 他害怕。 害怕极了。 高骞、鲁深、褚乐心、那马奴还有那戏子。 将女人压在身下,卫檀生凝望着她依旧平静的容颜,忍不住想。 她究竟还和多少人有过牵扯。 不过没关系了。 青年指尖略动,缓缓地解开女人的衣襟,冷静地想。 很快,再过几日,他就能安排好一切,日后他便不会像今日这般担心。 但在此之前,他想要个孩子。 他们会有个女儿,就如同纪康平一家那样。 望着他们一家人的模样,望着黄氏环抱着书桃,与纪康平牵着手站在一起,他竟也会心生出羡慕那般的情绪来。 “翠翠,你可知晓中阴身?”卫檀生一边捋起她汗湿的额发,一边低头看着她,莞尔道,“若你不知,我便为你讲一讲这《佛说入胎经》。” 他锁骨和腰腹上的汗水,点点滴滴落在她身上,激起一阵火烧般的炙热。惜翠指尖一颤,绞紧了被褥,没有吭声。 “人死后,还未投胎前,都叫作中阴身。” “每当男女交合之时,这些中阴身便守在一旁看着,等待着钻入母体中,投胎的机会。” 在床帐中,青年当真缓缓地说起了佛经,嗓音喑哑,一字一顿。 “若是男者,于母生爱,于父生憎;若是女者,于父生爱,于母生憎。于过去生所造诸业,而起妄想,作邪解心。” “翠翠,”青年吃力地喘息了一声,眼尾轻扬,色若春晓地笑道,“这些中阴身他们都在看着你我二人。” “你说你我二人身旁,到底立了多少的中阴身。” 伴随着青年温醇的嗓音,床幔被夜风吹着,高高地扬起,似乎正如无数亡魂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们,或是站在床前,或是站在床尾,或是漂浮在半空,不加掩饰地注视着两人,等待着再次投胎为人的时机。 惜翠掐着被褥的手指收紧了一些,被这诡异的想象弄得脊背陡生一股寒意,不禁撇过头去,“别……别说了。” 抚摸着她的发顶,青年喉咙口滚出一声低而哑的喘息,细细地凝视着她,“翠翠。” “你可是在想象那些站在床侧,浮在半空,窥伺着的亡魂的模样?” 卫檀生恨极了她的放荡,不由昂起棱角分明的侧脸,咬紧牙关,垂落在颊侧的杏色发带晃作了一线。 床帐被风吹得更急,重重纱幔胡乱摇曳狂舞。 水光濡湿了眼睫,卫檀生面上泛起了抹病态的红晕。 胃中如火在烧,眼前隐隐有些发黑,他呼吸急促,欲倒非倒,只能凭意志勉强支撑着连日以来虚弱的身躯。 眼前蕴出一片模糊的水色光影,他费力地望着她,势要将她一同拖入暗流涌动旋涡中才肯罢休。 纱幔垂落了下来,欲望方歇,卫檀生下床去洗漱,惜翠攥紧了裙摆,靠在床前慢慢地想。 这样下去不行。 就算在现代,避孕措施这么齐全的情况也不能完全保证避孕。如果按现在这样,这么发展下去,她也不能保证会不会中招,她必须要找个时间同卫檀生说清楚,不能再拖下去。 这么想着,惜翠看向了那面素绢的屏风,等着卫檀生他沐浴清洗完。 只是,惜翠她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