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里养病的夫人。” 连朔忙不迭地应了下来,捧着青瓷小坛迈步进了院子里,走了几步,又回头问,“这位姐姐,奴还有个问题。” “你问。” 连朔犹疑,“少夫人她……病得确实厉害吗?” 贝叶心中疑虑:“你问这个做甚么?” 连朔道:“前些日子,奴当着少夫人和白桃姐姐的面犯了错,幸得夫人心善没有计较。听说夫人病了,奴……有些担心。” 贝叶:“你都听谁说的?夫人的病不是你能管的,快些做完你的事就走罢。” 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贝叶心中疑虑更甚。 不过送坛子腌黄瓜罢了,大可进去,何必在院子前左顾右盼的,看上去倒像是心中有鬼。 “听说夫人病了,奴……有些担心。” 耳畔还回响着这么一句话,贝叶愣了一愣,心头顿时浮现出一抹她不敢多深究的猜想来。 作为两人谈话的对象,惜翠其实刚醒。 喝了药,又蒙在被子里睡了一觉,出了些汗,感觉终于比之前好了点。 她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依稀有人给她喂了药。 但再往下想,就没什么印象了,就觉得好像中间有段时候憋得难受,怎么也喘不上来气。 想来可能是她闷头在被子里憋的,惜翠没往心里去。 苦逼如她,在床上躺了足足有两三天,全身上下就像被汽车碾过一遍,哪里都疼,又酸又疼。 不敢作死,惜翠拢好衣服,裹严实了点儿,这才套上鞋下床想要走两步,活动活动四肢和关节。她现在身体素质太差,这么下去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估计她还要找个时间锻炼锻炼,否则恐怕经不起再病一场。 门窗闭得紧紧的,海棠跟着她久了,已经摸清了她的想法,走上前,把那扇窗打开。 庭院里。 将腌黄瓜送给王嬷嬷后,连朔心中怅然。单凭他如今的地位,是接触不到少夫人的。然而,就这么离开,什么也没看到,始终有些不甘心。 这么想着,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下,将目光轻轻投去。 瞧见窗户上那抹身姿,连朔心中漏了一拍,大气也不敢出。那抹身影他熟悉得很,这般单薄,除了少夫人还能有谁? 左思右想之下,他眼睛一扫,瞧见了院里那棵梅树,忙快步走了过去,上下看了看,特地挑拣了一枝长得最好看的,攀折了下来,塞进了袖子里,又回到窗前。 将梅枝轻轻搁在窗台上,他正要曲指去敲窗时—— 窗户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连朔吓了一跳,忙矮下身子。 紧跟着,窗户里就探出半个头来。 海棠伸出手测了测温度,没风。 还好天气终于回暖了,也不冷了,给娘子开窗透透气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正要收回身子时,她眼一低,惊呼出声。 “呀!” “这是哪儿来的梅花儿?” 将梅花拿在手上,海棠面色讶异。 怎么好端端地窗台上多了枝梅花? 惜翠:“梅花?” “对啊,娘子,你看。”海棠脚步轻快地走到惜翠面前,将梅花递给她。 在视野盲区,靠在窗户下的少年,轻轻地吐出一口气,面上露出一抹喜悦之色。 如果窗户上落了一瓣花瓣还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