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干脆上前用手在其眼前晃了晃,打趣道:“练功呢这是?这几天气温回升了,但在这地儿练功,搞不好会脑溢血的。” 盛丰冷笑道:“陈泰东,你有话就明说。” 陈泰东歪着脑袋看着他:“盛丰,1988年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盛丰睁眼看着陈泰东:“你想说什么?” “你失忆了?那我帮你回忆回忆……”陈泰东仰头看着天空,“那年,你找上我,说得到了消息,说有一群老外要去湘西寻找甲厝殿,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不过,在此基础上,你还告诉我,你得到了一张当年刑仁举留下来的图,图上指明了他藏在甲厝殿中关于奇门的线索,这一招双管齐下,让我就算有所怀疑,也不得不去。” 盛丰装作听不懂,只是看着陈泰东。 陈泰东低下头来,恢复平日内的姿势:“其实我知道你在利用我,但是你也清楚,我不得不去,首先,我见不得老外偷咱们中国人的东西,其次,我是个逐货师,只要是逐货师,就知道刑仁举,知道奇门,也不可能对奇门的线索视而不见,视若无睹,所以,我直接走进了你的圈套之中。” 陈泰东说到这,下意识朝着周围看了一眼,目光掠过远处的哨楼时,停顿了半秒,又立即移开。 此事,在哨楼内的傅茗伟完全呆住了,因为陈泰东的那番话,他完全听不懂,什么甲厝殿,什么奇门,还有逐货师,以及一个叫刑仁举的人,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傅茗伟表情的突然变化,也让吴志南意识到了什么,但他没问,只是站在一侧,也示意旁边的武警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因为此时的傅茗伟正在飞快地思考着,容不得任何打扰。 陈泰东说完那番话停顿了许久,直勾勾地看着盛丰,见盛丰没说话,又道:“还是记不起来?行吧,那我就再说详细点……那几个老外的名字我都记得,一个叫麦尔斯,表面身份是个律师,还有一个叫肯特,是个医生,确切的说是个美国某个大学的医学研究生,还有一个叫鲍尔,是个退役美军。这个杂种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就是他,在悬崖上在绳索锁扣上做了手脚,摔死了那三个公安!” “摔死了那三个公安”这句话传到傅茗伟耳中,他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了陈泰东为什么要说自己害死过警察。 下方的陈泰东又道:“那些老外害死公安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群人的确和你当时所说一样,是有备而来,而且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这件事唯一好的是,与政治无关,只是美国一家公司的私下行为。后来的事情发展得估计与你预料中差不多,该死的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当时我回来之后,我知道,你很想从我这里得到关于甲厝殿的消息,而当你得到消息之后,你就会向公安部门检举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到时候我就麻烦大了。” 盛丰也不看陈泰东,只是保持着沉默。 陈泰东笑道:“我故意对外宣称我在甲厝殿的一系列经历,让该知道的人知道,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你自然也会知道。我也很清楚,当时的你对奇门的线索并不关心,只是想得到甲厝殿的路线,而我不管再怎么躲,那都是明刀易挡,暗箭难防,所以,我只能设计把自己弄进监狱当中去,毕竟,在那种时候,监狱里比监狱外安全上百倍,而监狱里面的人比监狱外的人单纯上百倍。” 盛丰还是不说话,但哨楼上的傅茗伟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他知道案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已经是他无法一手掌控的了。 盛丰终于开口道:“单纯?” 陈泰东道:“对呀,单纯,因为监狱内的人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早点出狱,而监狱外的自由人,目的就没那么简单了。” 盛丰干脆直接问:“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是想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陈泰东冷冷道,“我知道现在又有一批人去了湘西,去找甲厝殿,而且领队的还是郑苍穹的徒弟刑术,虽然我在监狱中,我也很清楚,他是个很能干的年轻人,期间还牵扯到了铸玉会,其中发生了什么,你就算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可以去问璩瞳,但是,我不明白半路杀出的那个纹鼬是什么来路,就目前的线索来看,我可以肯定,纹鼬也许与美国库斯科公司有特殊联系,一旦我们抓住这种联系,找到相关的证据,那么库斯科的公司人永远不要再想以正规的渠道进入中国,而我,也会不留余地地将这些觊觎咱们老祖宗留下来宝贝的人一个个铲除掉,你应该知道,我说得出,就做得到的。” 陈泰东说完起身就朝着监区大步走去,走出十来米之后,盛丰起身道:“陈泰东,咱们做个交易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