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被中途打断,固然是叫人不爽的发展,但匆忙上阵,同样令人兴致减半。 握着刚挂掉电话的手机,飞坦的目光沉下去,金色双眸里暗潮涌动。 默尔丝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他的脸忽地压下来,重重地用牙齿咬了默尔丝的下嘴唇,柔软的舌尖在分开时掠过默尔丝的唇线,短暂得仿佛未曾发生。 没有再做或者再说什么,飞坦立刻下了床,穿好斗篷。 迈开步子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默尔丝没有坐起来,侧卧在床上,单手撑脸,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注视他下床穿衣的全部动作。 默尔丝的浴衣被他不久前拉扯得松松垮垮,尽管新闻中通常需要打码的部分都被衣服遮住,但是没遮住的地方也太多了,上面还有勒痕与其他暧昧的痕迹,看得出默尔丝在碰上飞坦之前应该是玩了个尽兴。 这既是挑衅,也是……引诱。 心底涌起一股火气,是怒意,也是难耐,前者明显更多一些。 根据以往默尔丝叁次不辞而别的经验,飞坦明白她毫无信用可言,所以此番与其说是“引诱”,不如说是“逗弄”。侠客完全管不住她,她便有够放肆,连团长也是她拥有企图的对象,她究竟有没有把旅团放在眼里。该死,真想各种意义上地干死她,让她懂得安分。 飞坦扭头不再看她,原路从外墙翻出去,绕道回自己房间,拉开门出去,再到达库洛洛的房间。 不出所料,侠客同样在此等候,要谈的果然是遗迹的事情。飞坦是当时唯一进入死路尽头深潭的人,库洛洛和侠客在研究相关资料后,有些关于那片深潭与其中巨兽的问题想要问飞坦。 宽松的斗篷在平时可用于隐藏武器,此刻则发挥另一个重要作用——掩盖身体上的变化。 由于强压下怒火,胀痛感一时半会消退不了,以至于库洛洛和侠客都问完话之后,不适仍在持续。 问话时间较短,也是原因之一,通常情况下不会造成打扰,真不走运,要是电话来得早一点…… 精神与身体都异常烦躁。 绝大多数时候,飞坦根本不需要压抑自己的欲望,他有胡作非为的实力。 而在那坦途中出现的路障,无疑是令他不悦且立刻想要铲除的。 如果不能铲除呢? 默尔丝是团员,只要她还是团员,就不是可以铲除的对象。 但至少可以……至少可以干死她。 脚尖一动,飞坦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翻墙入室本就是强盗模范生的老本行,第二次入室轻车熟路,卧室床上有躺过的痕迹,躺在上面的人已经不见。 预料之中的结果,没什么好意外的,时间不超过叁分钟,她走不远,飞坦本打算从此出发追寻她的踪迹,但是床上有一个意外的东西令他皱起眉头。 拿起床上那块叁角形的纯白色布料,上面残留着的温度与湿度,令飞坦的眉头皱得更紧。 这恐怕不是遗失,是故意留下的。 “……”不用费力去找,飞坦大概知道她去了哪里。 尽管不能百分百确定具体是谁,但她很可能会拿别的团员当挡箭牌,那飞坦就更不便动手了。 哼,倒是聪明,下次别给我逮到你的机会,否则肯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世界上。 周身裹着肃杀的冷意,飞坦把手中的纯白色布料撕碎。 回到自己房间,拉开m.ZZwtWx.CoM